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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时,已经是后半夜。
等目送那些诡异的灰袍人走远,几人对着江水,长吁一口气,坐了下来。
这一夜江上惊魂着实让几人都有些疲倦,过江后再往北,马匹就是战略物资,平民即便有钱也买不到了,运气好的话应该能买着驴子或者骡,运气不好,那就只能靠脚走。
坐了没一会儿,三人都感觉总有些杂草被风吹进口鼻之中,放在手里搓一搓又觉得像毛发。
于是几人起身,找到一处背风的山坡坐下、生火,脱下方才在江面上打湿的靴子和绑腿开始烘烤。
等忙完这些准备休息时,天已经蒙蒙亮起,三人还是像从前一样轮流值夜,今夜轮到柏灵。
她望着东方变化的天幕,随着日头升起,她开始能看得清周遭的一切——包括那些从夜里开始就不断被风吹到她脸颊上的“杂草”,它们确确实实就是被风吹起的断发。
天亮之后风弱了一些,但只要起风,风便裹挟着这些绒绒毛发和尘土,化作浅灰色的沙雾吹来。
柏灵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她原初只觉得奇怪,直到天色更亮一些,她低下头,才发现昨夜因为“硌”得腰疼而被自己踢到一旁的“石头”,是半块人的头骨。
她顿时被吓得手脚冰凉,再起身定睛一看,白骨又岂止是眼前的这小一块——四面是秋日业已枯黄的衰草,颓靡枯萎的草丛之间,散落着已经发黄、风化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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