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仿佛她脚边上的血迹与她而言如无物一般。
他心间叹息一声,若论风华气度,云帝不如眼前此人。
王家百年世家大族,自大晋朝始,无论是党争或是皇权之争,王家皆冷眼旁观,持得是中立之道。
因而王家虽繁盛,这也不是一家独大。
可他偏偏却是一个想要做那唯一的人。
只有经受风险才能获得更高的回报。他这一步棋,虽棋行险招,但或许所获颇丰。
此时,武侯和新增援的府兵都行至妺妩面前跪拜请罪。
妺妩便冲着一旁的王景蕴点了点头,由他们护送着上了车,打道回公主府去。
王景蕴立在百花楼门前,他一边以还带着莲花香气的帕子压着手上伤口,一边望着那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车马。
还有那驾着马在最前头、一身黑色湿衣的男子,都渐渐消失在那雨帘中,再也看不见。
妺妩坐在马车之中,那若隐若现的车帘遮挡着一旁骑着骏马、手中依然紧握着剑柄的黑衣男子。
他就在马车一端,二人隔着车帘也不过几尺之遥。
若是往日,卫泽此时便该开始嘲讽她这个公主没有分寸,笨拙地连警惕之心都没有。
可是今日之人却一路沉默,也只是确定她并未受伤之后,就未曾开口讲过一句话。
卫泽刚刚从那淮河之上上来,穿着这一身湿衣就打马去了百花楼。
行至楼前,他想了想却并未进去。
妺妩在那画舫之上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她不会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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