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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彩娉听了车夫的话,直觉得牙齿打颤。
那车夫只当她害怕,道:“真是晦气!不仅那窑姐儿倒霉,这家雇的几个看差的也倒霉,都被老鸨子使人抓了,少不得也要往衙门里走一遭。看热闹的实在多,怕是不好腾道,说是已经有人去顺天府报案,等到差役来了,少不得还要耽搁,小大姐儿,要不咱们绕道?”
“绕道,绕道,大叔!”彩娉只觉得耳朵“嗡嗡”的,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句,就撂下帘子。
车夫拽了缰绳,将骡车掉转方向。
彩娉车里是瑟瑟发抖,手心都是冷汗。
夏蝉的身世,彩娉也知晓些,晓得其是扬州人,死了亲娘,家中有个同胞弟弟,后母偷偷将她卖给人牙子。
明明这个夏蝉是自己三少爷“使人”送给舅老爷的,怎么就成了舅老爷拐带?
相处半月,她也瞧出夏蝉的姓子,最是胆小怕事。因看到舅老爷挥鞭子,她怕得这几晚都没睡好,生怕哪曰这鞭子也落到自己个儿头上。
连挨打都害怕的人,能有胆子自缢?
彩娉是李家大宅门长大的,对于权贵人家这些脏事儿不晓的听过多少,自是晓得其中异常。
她心乱如麻,直到车夫绕了个胡同,到了十字路口,停了马车,问她接下来怎么走,她才醒过神来。
她挑开帘子,胡乱指了个大门,道:“大叔,俺到了。这里下车吧,省得叫奶奶晓得雇车,骂俺懒。”说话间,她下了马车,从荷包里摸出铜钱,清了车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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