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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单凭农业,没办法富民。天旱的问题,并非是无解,打井修河渠,都是解决之法。可是这些解决之法,都需要银子。
宋厚年岁虽大,可身为幕者,并非冥顽不灵之人,经过曹颙这一番说辞,最终也支持曹颙的决定。
接下来,如何起草折子,将此事上升到影响直隶百姓民生的头等大事,还不能将责任都担在曹颙这个总督身上,就要看宋厚的手笔。
他早年在湖广为幕时,就经常起草奏折,最是晓得其中的门门道道。
妙笔生花。
有的时候,同一件事,换了不同的说辞,就能有不同的效果。
曹颙提出棉花统购统销,是富民之策。若是后果并不理想或者有所偏差,那就是下边人的缘故。
曹颙看了宋厚起草的折子,有些无奈,却也晓得这些是必须的。
曹颙对着这个,重新撰写了一遍,并无一字增减。
抄完折子,他交给宋厚,这个将由宋厚安排人送往京城。
宋厚自也瞧出曹颙无增加,摩挲着胡子,神情中带了几分满足。
能遇到这样的东主,也是为幕者的运气……*内宅,上房。
初瑜手中拿着七格格使人送来的信,只觉得沉甸甸的。
年家风雨飘摇,初瑜也很是担心跟随夫婿在广州的七格格。
一笔写不出两个年字,即便年熙过继给年希尧,父子成了叔侄,到底是骨肉天伦,哪里就能袖手旁观。
年家在官场的故旧门人,不是受牵连罢官,就是倒戈来弹劾年羹尧,无人为年家求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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