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比较之下,他选了两份最可心的,将那东西用细细的红绸精心装裱过后,一份放在最上面,一份压在底下,随即合上匣子,回到客栈,敲响了封如故的门。
开门的是面有薄醺,领口微敞的常伯宁。
桑落久见他衣冠不整,房中又有酒香,诧道:“师伯,你喝酒了?”
常伯宁很认真地说:“嗯。如故说,两个人喝酒才有滋味,一个人饮酒,那叫做喝闷酒。他还说,酒喝三杯,尝尝味道,是不会醉的。”
桑落久看常伯宁扶着门框摇摇晃晃的样子:“……您喝了多少?”
常伯宁竖起一根手指:“一小口。”
桑落久:“……”有趣。
不过他很快压下了在师伯身上寻找愉悦的念头:“我找师父。师父不在吗?”
常伯宁说:“你师父出去了。”
师兄弟二人酒过三巡,封如故仍是对那吹奏洞箫之人念念不忘,不肯死心,又去湖边找寻他的知音之人了。
知道师父不在后,桑落久依旧奉上了匣子:“师伯,这是如一居士送给师父的,您可以帮忙转交给师父吗?”
常伯宁将匣子抱过:“唔。何物?”
桑落久纯良地笑道:“落久不知呢。”
吃醉了酒的常伯宁依旧温柔:“谢谢落久了。早些回去休息罢。”
关上门后,常伯宁在桌边重新坐定,把盒子摆放在桌子正中央。
若在以往,他是不会乱碰如故的东西的,只是今日被封如故连哄带骗地喝了酒,常伯宁有点头晕,诸多情绪也难得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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