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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的“人球”黑着脸回道。
毕天高猛地反应过来,立马往后退,“你丫咋在这?”
毕天高一退,“人球”这才慢悠悠的站起了身来:一身老百姓的穿搭,眉眼清冷,身形娇小,此人,除却时非晚又还能是谁?
时非晚站起时,眼睛第一个朝金副将旁边此刻那正悠闲地吃着东西的言蹊看了过去:是的!她刚刚是被言蹊给踹出来的!
而且,言蹊将她踹出来的前一刻,还一刀斩落了她身上的绳子,取下了她嘴中塞着的布条。
等于说:是让时非晚恢复了自由后才将她给踢了出来。
“将军真是会玩。”时非晚视线落向言蹊时,忽然道。
言蹊没听到似的,继续啃着嘴里的东西。龄龄这时睁大了眼,问:“言蹊哥哥,你干嘛?”
言蹊干嘛?
此举怪异,龄龄自看不透。但时非晚这时哪还能瞧不出什么:这位言将军,分明就知道她是金州军中的!
时非晚虽实在诧异,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但,她能确定:他一定就是知道!
而且,大抵还知晓她是金州军第二十七营的。估摸着,还知她是毕天高这一队的。
不然:怎么解释得了,这位言将军此刻将她解开踹出来的目的?
而且,踹向的地点,还正是这他们即将比试的场地。时机选得刚刚好,正是这比试前。
且,若如此,也能解释他为何将自己带来这了,同样也能解释,方才议论军务他为何没有避着自己这么一个“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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