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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信,他真会这样任我一人在楚北将所有的担子挑下来。”时非晚接着道。
流衣立马听出了她言辞间的“他”字指的是谁。便听得时非晚又道:“在潞州时,娘娘来了,我知我身份藏不住了。娘娘知晓之后定会阻我为帅。后来,也的确出了军饷的事。可她败了。但……”
“但她还在,她的野心与危机也还在。败一场算不得什么,只要她还在,她想夺军权的心便不会死。若两战打完,我赢了,这权,她怎么也夺不走了。所以……战前,或是战中,乃是她唯一的机会。那么,我又怎可能不防。”时非晚平静的说着,嘴角却添了一抹苦笑。若不是那些权争者,大楚又怎会迎来这场大灾。
是!明明知道太后在潞州,而且夺权之心不死,战前是她唯一的机会,时非晚又怎么可能不防!
所以,自娘娘至潞州起,她便时常警惕着,深恐太后会有什么动静。这阵子以来,她确实也派了不少人一直盯着那位娘娘。她说她也已有了眼睛,既指她军中用得好的一些,更指她自己亲训出来的那一群——河天风底下那支人!后来,还加入了十八合寨的队伍,虽说训练时长比不得天山寨那一支,但也能挑出不少极好用的。若训练时日再加长,这支非军中的大队,会成为她底下不属于朝廷却比朝廷之人更好用的一支强大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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