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两下:“开门。”
还是没有回应。
再压了压门把手,意料之中,房间被反锁了,他进不去。
在肖池甯来北京之前,这间房没有归属。池凊的情人多在外地,他自己从不让情人睡一楼的主卧,加之往常有保姆定期打扫卫生,以至于从入住到现在,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他都快忘记这间房里面长什么样了,更不记得备用钥匙在哪儿。
他不清楚肖池甯是从那个女孩儿死后第几天开始闭门不出的,反正他绝不可能一直这样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过一辈子。再沉重的悲伤都会被求生的本能解体,肖照山如此相信。
他提着餐食回了二楼,吃完饭继续改画稿。
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岳则章想一个人吃下房山十亿级别的开发项目,哪怕所有暗哨同时开工,也必然无法做到一次性全漂干净。而有了二次、三次,这条庞大的资金链自然会输出越来越多的证据。
肖照山手里握着三千六百万的账本,却并不打算拿这点钱去撬动岳则章的神经,政府招标和纪检处的那两帮人极有可能与其是一丘之貉,贸然出手只会引火上身,唯有税务问题可以招来上头的注意。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利益,一个国家同样有一个国家的利益。岳则章的手遮不了天,虽然往下处处有人为他延伸触角、深植根系,但往上想吞掉最大的鱼仍是妄想。就算他登得再高,能高过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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