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篷船靠岸，很快就坐满了人。

“去哪一苑？”船娘将辫子甩到了脑后，笑问。

“书苑。”回答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人，一双凤眼微挑，素白衫，青玉簪绾着乌发，与一般少年郎君不同是，耳垂上带了两颗青玉宝石。这少年郎真好啊，她眼睛眨也不眨看着，皮肤那般好，比起许多女子都不差呢！

“你看着我家公子作甚？”少年人身边俏丫头声了，眉头直皱。

“郎君生好看呢！”船娘笑吟吟说，“方才去曲苑琅琊王氏郎君也好看呢，这等机会可不多见，自是要多看看。”

“你……”即便灯光昏暗，也能看到俏丫头脸色红了起来，“呸”了一，“不知羞。”

摇船船娘本就是教九流人物，脸皮早已磨厚了，笑眯眯也不生气，只继续看着那个十七八岁公子。

那公子似是也被看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船娘笑了起来，打了个呼哨：“郎君生真好看呢。”

这话一，看得那俏丫鬟直瞪眼，又气又急，她……她这是在调戏公子！

“嗯。”那公子应了一声，低着头似是不以为意样子，可脸上突然生红昭示着心绪：到底紧张了，这么直白看儿郎姑娘还当真是少见。

第一百十六章 暗杀

烟花围绕升平楼炸开，耳畔到处是烟花炸开声音，乌篷船缓缓摇着，渐渐靠岸了，今日包书苑人露了庐山真面目——当朝左相程厉盛。

乌篷船靠岸，比起先前王家少年郎们紧张与小心翼翼，这一船之人却丝毫不见半小心翼翼，一步跨，稳稳上了岸，就连那个红着脸俏丫鬟一步一行也扎扎实实，只是还特意回头瞪了她一眼：“走走走，别看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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