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中夹杂着古怪笑意，“该批评也要批评……”

少女声音陡然拔，在偌大主墓室里回响：“太宗陛，我们张家，快死绝了啊！”

一句显得格外凄厉。

“若不是杨公话，世上除了我么一个命不该绝，借尸还魂，张家就当真绝了啊！”

九龙棺轻轻颤了颤。

少女踢着九龙棺：“太宗陛，您说，该不该批评？”

“臣百年不负君，是君却负了臣。”少女脸幽幽，似喜似悲，古怪而诡异，仿佛夹杂着无数，发泄不来，“臣不负君，理所当然，是君负了臣呢，谁来收？没有人来帮忙，么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安静了片刻，九龙棺又发了一阵嗡鸣声。

“别叫。”少女拍了拍棺材板，训斥道，“多少岁人了，不要乱叫。我又不是傻子，我若是傻子话，早被你大楚皇室里某些无法无天小辈死了。”

“你是说李明宗没有杀我祖父？”对于当今陛，开直呼名讳，天也没有几个人敢了。

毕竟天命神授啊，对天子，一般百姓有着天生敬畏。

“裴宗之暗示，库房里没有份圣旨，我大概也能猜到一。”少女坐在九龙棺棺材板上，踢着九龙棺，“一晚事我不敢去想，因为我睡不着啊！一想到一晚事，我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我都睡不着，为什么你就能好好睡着？所以我来找你咯，你都睡了么久了，也该爬起来心心了。”

“七月十中元节。民间传闻行人莫乱行，我一贯胆大，张家又天生是等邪魅妖物克星，所以我从来不惧，七月十照样赶路。夜路走多了，也从来不湿鞋。”少女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欢快，“鬼怪不死我张家，能让我张家绝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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