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师叔，您的药。”裴宗之蹙了蹙眉，看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便退了去。

实际寺的一手素斋的马马虎虎，不算太好吃，却也不是难以咽，至少对于一个自幼在江湖中行走，吃过山珍海味，也能以干粮充饥的人，对于这些并不会挑剔。

卫瑶卿扒拉着碗里的青菜豆腐，看他眉头打成了一个结，端着汤药迟迟不肯咽。

“很难喝？”卫瑶卿问他。

裴宗之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这个药自小喝到大了，很苦。”顿了顿，他又默默解腰间的腰袋，卫瑶卿认是他随身携带的之物，素日里可没少偷吃。

原本鼓鼓曩曩的腰带，行了一路，瘪了不少。

“治头发的？”卫瑶卿看他一脸纠结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问他。

裴宗之头，摸了摸头发：“师尊说不好看。”

“不想喝就别喝了，”卫瑶卿顿了片刻，开道，“好不好看看脸，你生成这样，自然是好看的。”

“当真？”他愣了一愣，反问。

卫瑶卿头：“自然。你是男子，男子好不好看，自然要由女子说了算。再者说了，若当真变成了黑发，你不就成了裴羡之了么？有什么意思？”

裴家后辈生的极为，几个后辈间，尤以裴羡之与裴宗之最为，而且两人生的还有几分相像，这一句，自然不是空穴来风的。若裴宗之换成了黑发，还真与裴羡之有几分相似。

“倒是。”裴宗之头，深以为然，找到了借自然把手里的汤药推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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