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提醒果然不是心血来。

听她问起江湖阳术士的事，李娘子道：“确实有一些传闻，是些阳术士跟等到底不同。消息都只是捕风捉影，只是听说确实有这么一桩事，等好事者打听到寻过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也不知去了何处。”

“嗯。”卫瑶卿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李娘子与她对坐了半晌之后，忍不住嘀咕：“若是老天师在多好，等也不用无头苍蝇一般了。”

若是祖父在？她虽说至此还不清楚这些江湖阳术士集结的目的，隐隐察觉应当跟张家事有关。就像一杆左右天各方势力的秤，一方突然少去了一个筹码，平衡自然开始岌岌可危，秤左右摇摆，恰似这天局势开始不受控制了。

若是祖父在，未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若是祖父在，她又何须为此事纷扰；若是祖父在，解哥儿这般聪慧的子弟，定然早有神童之名流，张家族能人辈，便是一族对抗天的阳术士，也并非不可。是祖父不在了，张家也没有了。

察觉到女孩子一瞬间上的戾气，李娘子有些怔忪，待到回过神来，女孩子上的戾气已然退却。

“李娘子，你害怕阳术士么？”她突然问道。

李娘子认真的想了想道：“自是不怕卫天师的，也不怕老天师的。若是不相识的，还是有些小心的吧！”

“为什么？”女孩子问道。

李娘子道：“因为不懂，看着呼风唤雨的，好生厉害，生怕不知不觉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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