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得天衣无，却也不敢保证是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这一年来，她并未有意遮掩自己的实力，而是主动站到人前来，救人南疆的便是她，皇城如此之大，怎么可能没有陈善的人？会不会有人通过蛛丝马迹猜到事情与她有关？卫瑶卿暗自摇头，她不知。但陈善之智，应当绝对不逊于几位老太爷，几位老太爷凭她言两语便能将事情的经过猜的八九不离十，安能确保陈善猜不到？

她从来不敢低估陈善。

卫瑶卿深了一气，若没有仇，她或许还会很欣赏这样的人，甚至觉得在明宗帝治的江山未必能比得上陈善治的江山。

但这一切，没有如果。

旁人不负她，她亦不负旁人；旁人若是负她，她自也是要还的。

她坐在山石上，忽然开：“你是陈善的人？”

对方回以她的是一阵沉默。

她握拳垂在身旁，忍着掌心内的刺痛，看向周：“看来说对了。”

对方依旧没有回话，或许是怕回话露行踪，又或许是觉得对她无需给回答。

卫瑶卿并不在意，伸拳，鲜血顺着掌纹落在湿泞的泥水里，她动了动唇，似是扯到伤，微微蹙了蹙眉，却仍：“看，流血了！”

对方没有回答，流血就流血，关他什么事。他的任务是杀了眼前这个危险的女孩子，其他的不用管。虽然不知侯爷，不，现在应该称大王了，陈善造反时自立为王。虽然不知大王如此小心这个女子的原因，但大王的密令说了，这个女子一定要小心，毕竟细观这一年来，但凡重要的事情，好似皆有此女的身影，她每次都或多或少的现在事件中，又每一次都巧巧的全身而退，这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这世上没有巧合，只有谋算，如果真是巧合，那更要不得，必要杀之方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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