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任这个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依然带着笑，没有焦躁也没有愤怒更没有怜悯，好像除了“笑”，他就没有别绪一般。这……这个单于哪面上表现那般无害？分明个可怕疯子！笑面虎！

怎么办？陈硕想到自己此时孤一人在匈奴，险些吓昏厥过去。

那个所谓“晋王殿之子”还在放声大哭，哭到渐渐哭不动了，声音沙哑来噎时，智牙师才叫了手过来，让人将“晋王殿之子”带去。

“你们小心些，这可大楚晋王世子。”智牙师说罢，再次看向陈硕道，“大人既然醒了，那我们继续喝？”

陈硕本能摇了摇头，干笑着道：“单……单于，陈某不胜酒力。”

“那就不喝了，我们来说说这借城池事。”智牙师说着转走到上首，将放在桌案上舆图拿了过来，递到陈硕手里，“请陈大人回禀陛我意思。”

陈硕嘴角了，想说什么，但对上智牙师那张温和笑脸时，还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了头。

罢了，禀就禀吧，再坏也不过被陛训斥一顿了，至少比起眼前这个匈奴单于，陛正常多了。

“陈大人方才说自己怀才不遇，但其实也可以遇。”智牙师说着抓住陈硕手，察觉到他在发抖，也不以为意，笑道，“陛答应借城池，我便封陈大人一个我相爷。”

陈硕抖更厉害了。

智牙师恍若未见，放开了他，转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了来，转看向陈硕，道：“对了，陈大人不要忘了为小世子请封事，麻烦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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