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金辙还没有回来,壮壮去跟同学宿营了,沐难得悠闲,路过女儿房间时候顺手打开看了看。中二期小萝莉和所有孩子样叛逆而富有活力,墙上画满了只有她自己能看懂涂鸦,梳妆台上散落着她喜水晶和钻石饰品。沐捡起大波浪假发,无聊给绑上条浅蓝缎带,又卡上枚白钻石发夹,举到眼前看了看,禁“哈”声了。
上半年壮壮发中二病,顾他反对把留了年发剪成了寸,结果个礼拜就后悔了,又偷偷买了假发回来,怕他发现了话,只敢去玩时候。
上次给女儿梳头发还是年多前事情了,沐欣赏着手里假发,忽然间就明白了金辙为什么么喜装扮养成游戏——亲手打扮个小公主,确实很有成就是么?
可惜,孩子是得太快,眨眼就需要父亲为她打扮了,沐有点怅然,又有点欣,耸耸肩,拆缎带和发卡,将假发放回原处,又把女儿散落在上裙子和外套挂回衣橱。再过两天,间屋子也该收拾打包了,愿么多东西新家里能放得。
回到主卧,门里传来低沉呼吸声,沐推开门,将趴在门垫上秋田犬抱起来,轻轻放在屋角狗窝里。三胖已经十岁了,风烛残年,百病缠,只要他和金辙离开,还是会从狗窝里爬来,趴在门等着他们回来,开始是趴在院子门,后来是趴在客厅门,再后来实在爬动了,只能趴在卧室门。
也许很快就连狗窝也爬来了吧,衰老和大样,都是无法阻止事情。
“呜呜……”三胖醒来了,亲昵蹭着沐手掌,虽然名义上属于壮壮,只有沐才有耐心无微至照顾,最喜粘着,也是个最细心主人。
“我们马上要去新家了,儿气候比里要好,哮会慢慢恢复。”沐安抚摸着衰老三胖,替梳,清理眼睛和鼻子,拍拍脑袋,“乖,我要去收拾行李了,呆在陪我。”
老犬温驯点头。沐打开衣橱准备收拾他和金辙衣服,属于他半边衣柜几乎是全黑,他喜黑,安全,包容,能让他藏起来……现在有金辙,他再也用藏了,么多年习惯,他还是只穿黑。
金辙衣服都是特勤包办,灰、白、深蓝、咖啡……每件都庄重而优雅。其实沐知金辙是喜红,是个永远充满活力和斗志男人,喜郁激烈彩,大红大蓝,张扬而温。
“统”头衔成全了他,造就了他,也束缚了他,让他得敛,得蓄。
就像他对他情样。
沐表情由自主温和起来,甚至带着点窃喜与羞涩,十年了,结婚十年,每每想到金辙对他与忠诚,他还是觉心里阵阵发热。
仅仅是异能者和向导本能,更是普通人之间倾慕与依恋。
也许该给他定做些里胡哨衣服,在家里穿穿没关系,再说都卸任了,也用很注意舆论影响……沐思绪发散起来,丢收拾了半衣服,坐在窗前摇椅里打开虚拟商店,漫无目挑选男装。
大红工字背心、宝蓝立领T恤、绣着熊猫白衬衫、印满浣熊和狐獴领带……沐将件人体骨架图案连体保温服丢在购物车里,忍住了起来,可惜个没有搭头套,然全穿起来躺在深海休眠舱里才有趣呢,跟泡在福尔马林里尸体样哈哈哈哈哈……如再买件小号吧,情侣装,起装尸体好了。
沐嘴角上扬,难得体会到购物乐趣。
“呜呜……”门外忽然传来声熟悉低叫,金辙里狮子穿过墙走了来,低头温驯趴在摇椅旁边,用头鬃轻轻蹭沐胳膊肘。伊卡鲁幻蛱受到召唤,自然而然现橙红影,飞到了狮子面前,缠缠绵绵翻飞。
“回来了?”沐收起虚拟商店,对门外喊,“要吃宵夜吗?”
没有人回答,走廊上静悄悄,沐伸思维手往门外刺探,忽觉耳鼓震,左侧落窗“嗡——”声取消了存在模式,变成空无物。
沐惊了,猛转头,清凉夜风立刻扑面而来,紧接着,对大银灰机械飞翼铺满了整个视野,金辙悬停在窗外,脸黄鼠狼偷了贼:“哈哈,吓到了吧?”
沐默默抹掉脸上草叶,从摇椅上站起来:“搞什么?是去铁翼大厦开会了么?怎么大半夜又玩起了飞翼?!”
“就是晚开会容啊,军设计新型飞翼,使用异星蝎神经元丝,和控制者可以达到98%人机体化。”金辙挑眉,操纵飞翼在半空中做了几个他自认为潇洒动作,“怎么样,帅吧?要要试试?”
“离我远点,风太大了!”沐被他吹得快飞了,摆摆手,“去换来,我叫厨师给弄点宵夜。”
“家里有啥好吃,带去吃!”金辙操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