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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之年,若还甘愿为女人豁出去一场,那也是一种幸运。
可若娶了不喜欢的女人呢,你不喜欢她你结婚干嘛?
生活质量下降,乐趣减低,还拉个人垫背,有病呗?
他还算好的。
喻景行与爹妈不和,年少轻狂时候染个银发离家出走,宁可转学来海城也不要回家。
上世纪九十年代,染银发,那股冷漠桀骜的劲,气得喻老爷子差点心肌梗塞。
后来不知怎么的,过了些年,就肯回家了。
黑发覆眼的俊美青年,与人说话带着微笑,看上去温和而彬彬有礼,也没有最早那股厌世感。
但就是和父母不亲了。
谁也不知道他来海城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到了现在依旧是个谜。
到现在为止,十多年过去了,旧事如云烟。
珍藏的相片里染着银发,弯膝坐在赛车上抽烟的少年,面无表情,唇角似是在笑,但眸是冷的,指尖的烟头泛着画卷中唯一的暖光。
那似乎也成了不足为道的往事。
少年成了如今儒雅深沉的男人。
岁月抚平了他所有的尖锐棱角,磨平了他的桀骜。
他依旧是淡漠疏远的人,只是学会了不再以痛为苦,不再对许多人和事抱有期待,所以微笑起来可以这么随和。
而喻景行居然甘愿为自己套上枷锁。
周昀臣抿了一口酒,有些醉了,抚着额闷笑一声。
他真没想到喻景行会成妻奴,这反差太大了,私下见面的时候婚戒不离手,口头不说什么,但浑身都洋溢着已婚老男人的卑微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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