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底下的人, 免得偷懒懈怠。你倒好,自个先不守规矩了。”
霍云仙立刻坦白从宽, 从善如流请罪。
“奴才知错!陛下息怒!”
即便负责监管,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长颈鹿, 寻常情况下,怎么都不可能揪着这么点小事非要发作她……只能是因为皇帝陛下这会儿当真不高兴,约莫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今天这一顿罚是逃不了了。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霍云仙一阵头大。
傅见深冷眉冷眼,不留余地:“知错了还不下去领罚?”
“是,谢陛下恩典。”
霍云仙垂头丧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准备退下,没走出去两步,被傅见远拽住胳膊。傅见远拽着她不让她走,且火上浇油说:“皇兄,这事不能怪霍云……”
“是我把这鹦鹉带来的,也是我命令他试一试教这鹦鹉说话的。”傅见远说,“若如此也算是他有错该罚,那么就请皇兄连同臣弟一起罚吧!”
霍云仙冷不丁被傅见远拽住,又冷不丁听到这么一番话,近乎石化在原地。
慌慌去看傅见深,这位大爷的脸色果真更加难看了。
欲哭无泪。
这位大哥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
“堂堂一个王爷,为了个小太监这么求情,成何体统!”
傅见深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恼怒之意,“今日他办事不力,领罚是应当的。你若再替他求一句情,朕便让他多受一倍的罚!”
霍云仙:“……”
而我,又做错了什么QAQ?
无端端挨了十板子,即便负责行刑的太监手下留情,即便借系统隔绝了痛楚,霍云仙也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了两天才下地。
期间,傅见远或是出于愧疚,还特地命人送来两罐上好伤药和一些补品。
霍云仙不敢收,让那宫人原模原样的送回去了。
歇过两天,知道傅见深不乐意见她,霍云仙暂且不往他面前去。
倒是养长颈鹿那处园子的宫墙加固工作基本已经收尾。
霍云仙去验收一回,确认没有问题,把这件事回禀傅见深。
得到傅见深的允准之后,她领着宫人一起把长颈鹿从铁笼子里放出来了。这头长颈鹿起初有些怕人,也不肯出来,他们费了半天劲才引导着它走出来的。
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没有毒,即使被啃一啃也无妨。
这头长颈鹿也完全没有对宫人表现出敌意。
只是,宫人们依旧不敢靠得太近,怕不小心被这神兽踩着。
霍云仙见长颈鹿悠然自得站在一株大树前啃叶子,遗憾没有相机定格这一幕。
如是想着,反而想到可以为傅见深准备什么礼物让他消一消气了。
好不容易有灵感,霍云仙片刻都不耽误。
她先是找来一位画师,把长颈鹿啃叶子的画面画了下来。
画师的画技了得,整幅画栩栩如生。
霍云仙再将这画交给木匠,自己补贴一些银钱,托他们尽快制出来成品……其实如果是玩偶会更加讨人喜欢些,可毕竟没有这样的条件。
这一阵子,傅见深基本不会安排霍云仙做什么事情,有几分厌弃之意。
她越发不敢作妖,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
长颈鹿被放养在园子里之后,一切也都顺顺当当,没出岔子。霍云仙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它身上,这长颈鹿慢慢的倒是和她变得亲近,不怎么的怕她了。
如是又过得小半个月。
天气渐冷,显出入冬的迹象,也令人多少变得懒怠起来。
霍云仙缩着脖子和其他宫人一起站在廊下,等着正在例行早朝的傅见深下朝。她仰头看一看灰蒙蒙的天,心想着不知哪日初雪,听到尖细的一声:“退朝——”
未几时,傅见深脸色沉沉出来了。
霍云仙和其他宫人快步跟上,安静随侍在他左右。
去上朝之前,皇帝陛下心情自然没有这么差劲,可见是朝堂上的事影响了这位大爷的心情。至于是什么事……作为太监,不好特意打听,容易显得居心不良。
好在,她有目标记录。
霍云仙暗暗翻看了一下记录,轻松了解到事情始末。
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牵扯到了吕太后。
吕太后的嫡亲外甥,往日便一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恶名在外。
前一阵子,这位纨绔在街市上大马而过,瞧上一位漂亮姑娘。他有心强抢,欲逼迫对方屈从他。谁想这位姑娘是烈性子,宁死不从,甚至伤了他的命根子……
虽说之后经过太医一番及时抢救,也没出大事,但是吕太后的这位纨绔外甥自此怀恨在心。毕竟他那日被许多人看了笑话,连续数日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这样的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吕太后这位外甥于是一心想报复回去。
及至前两日,他于街上又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