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郁:“什么时候来,现在?我还没洗澡,你过来跟我一起洗。”
“不不……”谈雪松痛苦地闭眼,小声地征求意见:“呜呜呜我要去烧烤你自己先洗好不好?”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
男人似乎笑了:“现在立刻过来,不来我去找你。”
谈雪松欲哭无泪地应:“好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能找谁帮忙。
无助之下,她听到门外有动静。
好像是有人过来找柏黎。
谈雪松握着手机,贴到卫生间的门板上,仔细辨别。
清朗温和的声线:“小黎,你来这里就没理过我。”
“So?季简你有事吗,各自装不认识多好,何必赶着上来贴冷屁股。”
她从没听过柏黎用这样冰冷的语气说话。
是A的声音,谈雪松先认出了嗓音才记起S叫过他的名字。
“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的。还有,别再剪短发了,不适合你。”
“滚!”
柏黎用力摔上门,呼吸急促。
“怎么啦?”谈雪松装不知情的样子出来,迷糊地望着柏黎。
“没事,有个选手敲错门了,我没让他进来。”
柏黎心神恍惚地转移话题,“对了,我们房间是不是要搞成蓝色海洋,工作人员说补刷装潢,怎么补的颜色跟原来的不同?”
谈雪松摸摸头,说:“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选管姐姐吧。”
“行。”柏黎也没细想,神情有些疲倦,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A应该没走多远。
谈雪松一想到这点,跟柏黎说出去找紫毛姐玩,开门出去。
“等一下。”
谈雪松下楼梯,果然在拐口看见A的背影。
季简回头,见是她,眉毛微扬。
“你找我有什么事?”
谈雪松犹豫了一会儿,一五一十地将她和S的事全告诉对方了。
A是五个人中最正常的,身上有良好的风度,她一直觉得他在前五中格格不入,可能是因为长得像好人?
季简脸色复杂,万万没想到S玩弄感情玩到单纯的小姑娘身上。
“你说他待会儿让你过去陪他?”季简最后再确定一次。
谈雪松找到救命稻草,忙不迭点头。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救她出苦海了好感动。
“今晚,”季简回想起S像嗑药的状态,明确要求她:“你不能去他那里。”
谈雪松:“那他生气打我怎么办……”
季简眼神微变,有些难以置信,“他打过你?”
第一场比赛确实打得蛮惨的。谈雪松难受地回:“对,我很怕他,他总说我要是不乖乖听话他就关我小黑屋。”
“S太胡闹了。”季简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心疼,相比S玩世不恭的皮相,眼下单薄的女生楚楚可怜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同情心。
“你等着,我先打个电话。”季简碰到她毛茸茸的脑袋,柔顺的发丝令他不禁顺了顺毛,治愈的满足感自指尖环绕。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S会找她。
季简拉回思绪,拨通郑新郁的号码。
打了五遍大少爷才肯接。
“郑业又给你发布新任务了?”一接听,对方就讥嘲他。
季简敛了敛表情,正色道:“我刚问过,今晚的聚会每个人都得去,你也去一趟吧。”
郑新郁没出声。
“新郁?”
“哪个交际花想的主意?”男人有一把好嗓子,但他偏偏擅长嘲笑别人。
季简试着认真解释,郑新郁听都不听,“季简,你不如省点力气跟我打比赛,别整天跟老妈子似的管着我。”
“现在节目组因为你多有不满,聚会通过节目组同意的,如果你去的话,相当于给他们一个面子。”
“想管我啊,你变个性比较有用。”
季简紧皱眉宇,他透过电磁波听出了S压抑的情绪,确实状态不对。
还想一如既往地再劝几句,话筒传来嘟嘟声,对方已经挂了。
季简抬眸眺望漆黑的夜,烧烤不久就要开始。
“你跟我一起去烧烤,S那边我找人去叫他。”季简扶住谈雪松的肩,给出办法。
谈雪松乖顺地应好,心里却有点慌。
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手机忽地一阵震动。
季简和她的脚步一起停下,谈雪松盯着来电显示上跳动的“S”,在A的鼓励注视下,她鼓起勇气接了。
“你还有多久到?”烦躁的语调,电话那边的男人愈发像一头暴躁的困兽。
谈雪松看了一眼A,磕磕绊绊地答:“我、我被拉到楼下烧烤架了,脱不了身。”
“你是废物还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他陡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