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供出柏黎, 然后躲回被窝哭……谈雪松已经放开的手又被他扣紧, 她微微一愣。
郑新郁垂眸, 若有所思地瞅着她,头低下来, 一点一点拉进和她的距离。
他问:“你知道柏黎在哪儿吧?”
谈雪松摇头如拨浪鼓, 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你早点说出来,兴许我还会原谅你。”男人的呼吸直接吹在她的眼睑,轻而痒, 谈雪松吓得想倒退,他的手紧紧拽着,她离不了他半分。
“……你要干嘛?”本来是真想出卖柏黎的,她话到出口,又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猜我要干嘛。”郑新郁喜欢用她的话来堵她。
“我不知道……”谈雪松有点颤音,说话就说话,他怎么越离越近……
郑新郁的鼻梁高挺,侧面还能瞧见驼峰,他故意凑得极近,鼻尖已经碰到她的一边脸颊,成功地玩弄起小姑娘的脸。
谈雪松:“…………”
此时躺在乌黑麻漆的床底的柏黎,屏气偷听着。
怎么没声了?
“你别乱蹭。”谈雪松直腰,自己总得硬气一次,学着他那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对方不是她这个怂货,靠虚张声势就能吓到,郑新郁鼻子稍微偏离,接下来就是唇瓣若有似无地挨近,角度十分暧昧。
“她肯定在这儿,你都不知道吧,你有人陪着的时候和没人陪着的状态完全不同,怂到没边了。”
谈雪松身子一震。
他要不要这么了解她呜呜。
“好的我告诉你小黎藏在哪儿你可不可以别伤害她?”谈雪松稍稍别过脑袋,尽力地错开男人如影随形的气息,她有点喘不过气。
郑新郁就快“无意”撞到她的唇瓣,又被她闪开了,他眉毛不悦地拧起,“你先说,我看心情。”
“哦。”料到这回答,谈雪松闷闷地应,毫无预兆地牵住男人冰凉的手掌,郑新郁恰巧眨了眼,右脸便传来轻软的触感。
她垫脚偷亲他。
郑新郁斜睨,全然不知自己眼底的欢喜满溢而出,他还猛地收紧她的腰,说:“你要不要脸,哪里学的新招勾引男人,你是不是一天不勾男人不舒服?”
“我没有…”谈雪松羞得想钻地下,每次接近他真是她自我挑战的底线,心脏那块除了紧涩,就是微微的刺痛。
郑新郁不听解释,直接抱她起来吻。
床外的世界又被按了静音键,光漏进床底,柏黎的手撑在床架,她咬牙,警告自己稳住。
刚才柏黎听见室友要出卖她的时候,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她不像室友那么好骗,轻易相信郑新郁会饶她。
当初妈妈鼻青脸肿的样子她永远忘不了。
郑新郁边吻边把人带到床上,怀里的谈雪松晕头转向,一如既往的好掌控,他唇角微翘,胳膊一伸把被子捞起,迅速蒙住她的脑袋。
“乖,先在床上呆着,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
“什么?”眼前黑乎乎一片,谈雪松想问清楚,他又用手绢封住她口,绑得严实,还扯下她的发圈,反剪绑紧她的双手。
“……”谈雪松彻底发不出任何声音,挣扎扭动也徒劳无功。
郑新郁解决完可能会阻碍他办事的小麻烦,这才起身,四周围搜查柏黎。
他第一时间翻衣柜,打开后只有一柜堆满的衣服,他关回去,又踹开卫生间的门,里面还是没人。
谈雪松耳朵没有被蒙上,视野一黑,她听得也更清晰,知道郑新郁在翻东西,她叫了几声:“鹅呜呜。”你别乱翻我衣柜啊。
“别发骚,”郑新郁从卫生间出来,一边巡逻这间蓝屋子,一边折返查看衣柜后的空隙,“我找到她就来填饱你。”
“鹅呜鹅呜呜。”你流氓你快把我放开。
话全困在喉咙里,她叫不出声,腿胡乱蹬,努力地挪动着,企图摆脱蒙面的被子。
男人不为所动,仍仔细地查找屋内能躲的地方,最后剩下床底。
他撑地,放低脑袋去瞧柏黎那张床,床底的人伺机已久,冷不防地用手机砸他的脸。
距离太近,他没能及时避开,被砸到左眼,眼眶的骨头迅速扯着皮肉阵痛。
柏黎刚从床底爬出,郑新郁火大地抓住她的衣服,毫不怜香惜玉地拽她出来。
“你躲什么躲,做贼心虚么?”郑新郁冷冷地说,把她扔到地上。
柏黎扫一眼与被子纠缠的谈雪松,又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不就是要把我打成她那个样子,行啊,你打吧。”
“我打谁?”
郑新郁按着眼部,神情冰冷。
“你们不要打架……”谈雪松好不容易蹭掉手绢和厚重的被子,赤脚下床,嗷呜着抱住他的大腿。
郑新郁:“……”
她抱得未免也太熟练。
柏黎吞咽了下,说:“你打我就是,别把气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