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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苒瞥了眼眨着眼睛激动看着她的裴卿卿,顿了顿,随手便将手边一册《书生神笔传》拿了起来,翻了翻之后,她道:“那为何新的一册会同上一册有如此大的差别?”
赵东家苦笑了一声,道:“我只是个书坊的东家,他要怎么写,我也不能插手啊!”
因为签了契书,倒是讲道义!
乔苒笑了笑,目光又落到了他吊着的胳膊上,开口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赵东家低头看了眼自己吊着的胳膊,那张本就苦笑着的脸愈发苦涩了:“被爆竹炸伤了。”
被爆竹伤到手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欲多提。
不过对面这个年轻的女官不知是没有眼力见还是不懂人情世故,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个不停。
“什么时候炸伤的?”
赵东家道:“前几日。”
“前几日到底是哪一日?”
“就是……天下大雪,有马车滑出桥头翻入河里的那一日,你们大理寺有个年长些的官员那一日也来了。”赵东家耐着性子回答着。
他口中年长的官员显然指的是甄仕远,却没有提起姓氏,瞧着也不像是知道甄仕远就是大理寺卿的样子,那么可以说此前这个赵东家是不知道大理寺卿甄仕远这个人的。
当然,也没有哪条大楚律法规定一个书坊东家必须知道大理寺卿是谁,长什么样子的。
乔苒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的念头,很快便将这些琐碎杂乱的消息汇成了一个结论:这赵东家那天出事时应该也在现场,因为他形容甄仕远用了“年长”二字,显然是亲眼见了,却并不知甄仕远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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