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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不会相信信中所写的一面之词,自然就不会只身犯险,连忙谏言道,“王妃说的是,其实我等也不相信,不过事关军心,所以云帅才走这一趟,王妃就请等云帅回来,有消息我们肯定第一个告诉王妃娘娘。”
“辛苦你们了。”
迟立和赫连城弦受宠若惊,急忙一礼回道:“分内之事,不敢言谢,王妃言重。”
“嗯,这一路上不好受吧,总算是到了岛上,好好歇歇再走。”谷梁泪与诸人寒暄几句,各自分别,李玄悯有意无意多与谷梁泪说了些工夫,是李落族弟,谷梁泪也不好推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语,宽慰她几句,从他口中说出来自然远不如从迟立和赫连城弦口中说出时有分量,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意也需心领。李玄悯并非另有心思,至于为什么谷梁泪亦是心知肚明,东海不比卓城,说是寄人篱下半点不假,说是皇嫂,但实则她与大甘李氏缘分浅得很,要说卓城后宫里,大抵上只有当年的云妃和现如今的太后常庭了和她熟悉些,别的人当初可都不怎么待见这个李落当年不顾一切也要奉为正妃的女子。
说了几句闲话,李玄悯也告辞去了岛上歇息,他们不是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水手,船坐久了,虽说头晕眼花已经不多,但是恶心难受是常有的事,稍有风浪,上吐下泻也是寻常,但见霍裁乱八尺高的汉子,到了海上没两月瘦的和麻杆似的。但凡有机会脚踏实地,一定会下船来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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