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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怔怔地看着苏南辰，眼神复杂。

苏南辰也在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只是，这交汇却缺乏温度。

苏南辰的眼神始终那么冷，仿佛在看一个纯然的陌生人。

也是。恐怕，他早就忘记了她的存在……

千夜苦涩地抿抿唇，轻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以苏南辰现在对她的厌恶，他不该任由她自生自灭吗？

“你以为，我很想救你？”苏南辰冷嗤一声，“千夜，我不过是怕你死在这里，脏了我的眼而已。”

“……”

千夜没有说话，眸间闪烁痛楚。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有些僵硬地微笑：“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苏南辰看着她的动作，皱眉：“你的胸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千夜语气淡淡，刻意学着苏南辰的语调，“只是有点疼，而已。”

疼？

胸口疼吗？

苏南辰盯着千夜，并未在意她过分冷淡的模样，一句话冲口而出：“我不记得你有这个毛病。”

这话一出口，文若雅瞬间就惊住了。

她阴沉地盯着苏南辰，脸色难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千夜也是同样的诧异。

她看了苏南辰一会儿，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来。

然而，苏南辰的表情除了淡漠，就是淡漠。

千夜看了半天，最终残留的只有失望。

她冲苏南辰点点头，转身就想离开。

苏南辰鬼使神差地开口：“等等。”

千夜背影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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