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又沉了一下，抿了抿唇，程赤忽然道：“你听说过，最近有一所学校因为失火，烧伤了三个人？”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市的人都知道，更不要提住在这附近的人了。

顾墨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没听过。”

程赤再次定定打量了顾墨一眼，声音低沉道：“没听过不要紧，你只要知道其实本来我是想弄死他们三个人的，谁知道他们命大。”程赤说完，那双深邃的足以迷倒任何女性的眼眸忽然变得阴鸷。

晚风吹过窗户，一股凉风袭来，莫名的整间房子里透露出冰凉之意。

在程赤真正的少年时代里，但凡露出这样的眼神，几乎能让所有人感觉到不适。

更何况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少年，历经那么多风雨，这样的眼神一出来，他敢保证，不至于把人吓死，足以让人腿脚颤抖，甚至结巴到说不出话来。

比如顾墨脑海里住着的那只系统，就很识相的把自己缩在了角落里，并且没有忘记把头缩在自己的身体。

只是顾墨却饶有趣味的笑出了声：“说来听听，我想整个过程一定很有趣？”

有那么一瞬间，程赤几乎以为，顾墨和他是一样的人。

只有同类才不会惧怕同类，正常人听到这些都会不由自主的露出忌惮。

可是当他将眼神放在顾墨身上打量时，却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双眼神实在是太清澈了，像弯弯的溪水，比少女的明眸还要纯粹，如果不是早知道这个女人已经25岁，单凭这双眸子，说她15岁程赤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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