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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言姝也不明白,她既说了如若他问及关于他母亲的事,她便告诉他自己知晓的。可他迟迟没问,并且一直留在她身边。
他说他无所企图,可偏就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长老真想知道?”云弈偏头,眼中落入萤光,在夜下分外耀眼。
在言姝愣神之际,他兀自笑了下。
不得不说他笑起来极具诱惑,眼尾微扬就像是凡间那些说书人口中夜里幻化迷惑女子的妖精。
“你若是想说报恩……”
“不是,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
言姝转首恰好对上云弈眼睛,很亮,也很漂亮。
“喜欢……跟着我?”她难得问出口的话透着不确定。
云弈微怔,随后笑出声来,清朗好听。他似乎在某些方面高看面前的女子了。
不明白他在笑什么,言姝回首觉得这个问题不问也罢,问多了也没意义,反正他也不见得会主动离开。
“你方才在这儿数铜铃?”她脸上有些不自在,特别是云弈笑的时候,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
云弈抬手皆可触碰那铜铃,“白日我听到了你同那仙人的对话。”
言姝抬眼,联想到那只小白兔,“那兔子……”
“就是我变的,看来这次的效果比较好,起码瞒过了长老。”
她好像记得自己上手抱过他两次……
“所以你数这铜铃是在算我的年龄?”
这一晚她可真是吃瘪不少,连带着方才做梦的不好情绪都随之消散。
云弈蹙起眉来,“的确需要数很久呢,不过好在已经数完了。”他展颜淡笑,也不枉他在树上爬了多个时辰。
言姝突然好奇,“是多少?”
“长老真想知道?”他用一种哄孩童的语气说着。
收拾好逗她的心儿,云弈道出一个数字,“七千三百六十二。”
“七千三百六十二……的确很久了。”她低声道。
“长老不觉得那仙人也坚持得很久吗?”
言姝和上音的对话他几乎全部听到,心里猜测言姝原先并不属于魔族,而是仙族。只是不知道因何原因,成了魔族的长老。
到底是两族有别,能一如既往在这里每一年都系上铜铃,看得出来那仙人也是个执着的。
“上音吗?”言姝回想,点点头,“他的确是细致的性子。”
所以,只有这个?
云弈默默的看着她的脸庞,心里泛起波澜,倒是觉得幸好她是这般‘粗心’。
只可惜他不是上音。说来可笑,他原先说无企图,就想做一个如上音这般的存在,但他到底不是,也做不到。
所以,他有企图了!
并且,必须得到。
这一坐便是天亮,顺便还欣赏了一出朝阳。
回去的时候,手上多了只兔子……
上音早已备好朝露,坐在木凳上,手上忙活着给一只雀鸟包扎。见她回来,温和一笑,“我还在想你去哪儿了,本想去寻你后又想着这地方你大抵是熟悉万不会迷路。”
言姝将兔子放在桌上,“我又去梧桐树那儿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来有七千三六十二串铜铃。”
上音包扎的手顿住,“你去数了?”
言姝余光看了眼静默乖巧的小兔子,没有正面回他,“我进入乌云谷也有五千多年了。”
上音松开手,那雀鸟已经能飞了,张扬着翅膀在上音周围绕了三圈,叽叽喳喳的仿佛在道谢,随后展翅而去。
“自从你进入乌云谷杳无音讯,原本同仲炎存有微词的几个上仙有了归隐之意,特别是泣羽,还曾来打听过你的下落,之后……“说着他摇摇首。
仲炎便是那最初的天帝,到底是天道轮回。坐上帝位不过两千余年,渡劫时不慎差点魂飞魄散。偏他脾性残暴,生下的孩子也随了他,干脆一举篡位,仲炎不堪落败奈何大势已去,最后被新一任天帝锁在无渊之境。
听上音说了过往诸多事,言姝听罢也没觉得多大起伏。
“那泣羽呢?”
“去了蓬莱一直闭关至此,若是知道你从乌云谷出来了,大抵是要出关了。”
“若是有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