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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后,老夫人即刻让人请了大夫过来,要自家乖孙孙检查身体,看又没有让那个混小子暗伤到哪里。
连暗伤都能捯饬明白,俞婉觉得老夫人其实疯得不是很彻底,可转念一想,应该还是彻底的,不然不会只凭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便把燕九朝认作她的宝贝小嫡孙了。
疯子的行事风格与正常人有所不同,譬如俞婉没法儿不注意赫连宇与赫连成的伤,老夫人却能选择性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心里记住的只有她想记住的。
大夫来了。
是老崔头。
这小祖宗出去,哪回不是把别人折腾得半死,自己几时让人整过?
老崔头装模作样地给燕九朝把了脉,检查了一番,对老夫人道:“少爷他没有大碍。”
老夫人花容失色:“那就是有小碍了?”
老崔头:“……小碍也没有,老夫人放心。”
他就是中了百里香,随时可能嗝屁。
老夫人仍不能宽心,让人拿来府里最好的金疮药,翻来覆去地在燕九朝的拳头上涂抹了两遍——在她看来,那俩个小兔崽子的伤是自家小孙孙用拳头实打实揍出来的,那得多疼,疼死她小孙孙了。
俞婉:“……”
这会子您又记起赫连宇与赫连成受过伤了?
老夫人不仅给自家小孙孙涂了药,还缠了纱布,不掩自豪地对俞婉说:“你们祖父与大伯征战时总是带着伤回来,都是我给包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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