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一只破损的荷包,哪里值得他如此看重?
倘若他喜欢,只怕边城有不少姑娘愿意替他亲绣一个荷包。
可温有拘每回听闻却只是轻轻笑笑,而后什么话也不说,继续抚着那只荷包。
萧无珩原本以为这回听到的回答仍会和以前一样,没想到,就在他倾手倒酒的时候,却听到对侧男人传来一句极轻的声音:“寻到了。”
寻到了……
这一句话落得极轻。
被这竹林间的徐徐和风一吹,好似连个踪迹都遍寻不得。
萧无珩却听见了,他倒酒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只是抬目看了过去,而后便看到温有拘低着头抚着荷包,指腹轻柔得如同往常的每一年、每一日那样,细致而又缠绵得滑过那荷包上的纹路。
他看不见温有拘如今是个什么神情,只能听到他似喜非喜得,哑着嗓音继续说道:“寻到了啊。”
这是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的喟叹。
可萧无珩却听出他话中的一抹不甘。
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原先的动作,待把两杯酒盏斟满之后便握着酒盏慢慢喝着。
他不说话。
温有拘自然也没有说话。
他的指尖停在荷包上那绣着“岁寒三友”的纹路上,想起那日的惊鸿一瞥,还是合上了眼睛。
这么多年,他去过那么多地方,尤其是当年他们初见的金陵城,更是寻了一遍又一遍、一回又一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过去都快有二十年了,就算寻到又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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