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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尾指粗细的炭笔被狠狠掼在桌上,登时砸了个四分五裂。
王守业又拂袖一扫,将那七零八落的碎炭,统统扫到了犄角旮旯。
他余怒未消的穿着粗气,双手压在书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两只眼睛狠狠瞪着眼前的罗汉树,直恨不能一把火烧了这烂木头!
许久之后,他才好容易压制住暴虐的冲动——其实是前倾的太用力,脚指头被机关扎出了血。
王守业将厚达百余页的草稿夹在腋下,揉着眉心推门走出简易木屋,然后又迎着风雪解开了领口,任凭那刺骨的寒风将自己灌了个透心凉。
已经整整两天了!
繁杂交错的纹路,生硬别扭的转折,以及那挥之不去的致幻感,让抄录符篆的过程,变成了让人不堪忍受的折磨。
但更让王守业烦躁的,是每次抄录下来的纹路,总会呈现出各种细微的差别。
以至于腋下这一百多张‘分镜’草稿,如果组成完整符篆的话,足能拼凑出上万种组合。
而这,这还是精简后的结果!
不能再这样‘死记硬背’了,必须想办法拿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否则一两年都未必能破译出这四个符篆,而且还很有可能搞到精神崩溃。
可是……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排除那些细小的错误呢?
王守业烦躁的抓挠着头皮。
“大人。”
这时钱启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一面窥探着王守业的脸色,一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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