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出一串串泪花,时白露没出息地一直抹泪却一直哭,最后索性不管,用沾满了泥土泪水汗渍的手再次环抱住阿染,在她暖香的怀里轻声呜咽哭诉。她本来,本来就是一个多么渴望温暖呵护的孩子,不知上辈子修了几分福分才得以拜她为师,得她倾囊相授,当珍珠玉器般呵护温养着,只可恨,自己虽愿做那逍遥避世之人,又怎么可能逃开情、仇二字。
“迷迭香……”本来被时白露情绪感染,也有几分感伤的阿染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无声哄慰着,稍稍分神之际,便嗅出了一直萦绕在她身边的淡淡香味,于是从怀里取出一支白玉瓶子,倒出一粒喂进时白露的嘴里,笑说:“我道是谁能伤得了你,原来不过这种下三滥的功夫,只是你为何会如此轻易入局,回家了便连这点警戒性都没有了么?”
太熟悉又很久没有听过的语气,时白露讪笑着作揖认错:“师傅,我哪里敢……”身后背着的时白兮轻轻咳了几声,她才拍拍自己脑袋,一副懊恼神色,随即又从怀里取出一片金叶,“师傅,我再央你一件事,去此处不远,有个石室,里面关着我常跟你提起的舒瑜,还有……还有一个小女孩,你把她们救出来可好?”她现在已经很肯定那个疯女人必定是倾巢而出去了时宴的地方趁她调动护卫出去寻访女儿之际,趁机刺杀,时宴即便对时白兮再如何不同,她终究是时宴,那个更看重大局,又疑心重重的时宴,她不会只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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