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被陈沐带人端上来的花生吓了一跳,拿着小酒杯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
其实比较起来他更喜欢和被人喝酒,比方说军府衙门的书吏、不入流的库管,哪怕寻常兵头,都比跟陈沐坐在一个桌上舒服的多。
他喜欢明国人饮酒这种仪式感,任何事都要有各种说法、各种仪式,这让肖恩觉得自己像在老家进入宫廷,哪怕学到一种新酒令,也能让他倍感欣喜。
但唯独他所见位最高、权最重的陈沐,肖恩在他身上很难找到这种感觉。
像和英格兰高地人的喝酒方式一样,端着杯子,喝——像野蛮人,这很愚蠢,但他又不敢说什么。
“怎么不吃?”
陈沐夹个花生豆放入口中咀嚼,咽下后端起酒杯祝酒,见几个爱尔兰人都照着拍黄瓜大快朵颐,老醋花生却一口不碰,道:“这个很好吃,同拍黄瓜一样,下酒菜。”
肖恩已经习惯饮北方烧酒了,才两小杯下去就喝得满面通红,指着花生道:“我见过这个,英格兰人从新大陆带回来过,有人第一次吃没事,第二次吃就死掉了。”
“死,死掉了?”
陈沐抿抿嘴,有些发愣,他还没听说老外一吃花生豆就会死掉,不过看肖恩等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干脆道:“你们都不能吃?行,别吃了,我吃,让人再给你们拍两根黄瓜。”
“既然你爱吃黄瓜,我给你讲讲这瓜的历史,这个本名胡瓜,你们知道胡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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