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倒也算不上是杞人忧天。
朝砚摩挲了一下手指,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合掌道:“就说是我生的,当年我被一个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生了孩子,留下我们孤儿寡父的只能在潮庄里面讨生活,你们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家仆们一脸无言的看着他。
朝砚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我一个外地人,如果被发现了,只说之前不知道就行了,再不济,也能带着他去往别的地方,不至于非要跟王家杠上,也不会真的牵连到你们的,放心吧。”
“少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家仆有些着急的说道,他握紧了拳头道,“我们其实也对王家这事看不过眼,只不过没有那个本事养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招惹王家,但少爷已经将人带回来了,我们肯定跟少爷同进退的。”
“有这个心很好,少爷我最低的要求就是别说出去,”朝砚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眼前站着的家仆们,在他们低头称是以后蓦然眼巴巴道,“我洗澡水烧好了没?又是泥又是土的,难受死了。”
“我们马上给您抬来,”家仆们四散开来,纷纷打算各忙各的去,一人问道,“少爷,您是跟这个小孩儿一起洗么?”
“不,分开洗,”朝砚瞅了瞅背篓里面凶巴巴瞪着他的小孩儿道,“他好脏,嫌弃。”
家仆莫名觉得刚才只是凶狠的小孩儿此时好像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们少爷。
朝砚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蹲在了小孩儿的跟前道:“小崽儿,马上就把你涮白白了,我倒要看看这小脸蛋长的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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