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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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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同时受到了失重,动了,从梦魇惊醒过来。他急促息着,猛坐起来,茫然怔忡了会儿,双手捂住脸,悄悄哭了。

他是麻痹自己,当初自己太小,记得件事。可事实上全是自己骗自己,些画面、些声音,大面积的血、女人的惨叫、窒息时脸色通红浑身搐的模样,他记得清楚,从来没有忘记过。噩梦只有在深夜时才会找上来,让他遍又遍经历撕心裂肺的痛苦,承受着别人过唏嘘叹的悲剧。他背负着苦难,沉甸甸过气,习惯了踽踽独行,到头来还是从骨里恐惧孤独和失去。

门被打开了。程川愣愣抬起脸,眼泪还在流着,手脚冰凉。

薄海步走过来把他抱怀里,用力抚摸他的脊背,声音却是温润的:“做噩梦了?”

程川回过神,闷闷问:“我躺了多久了?”

“天多。”薄海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脖,嘴唇上沾到了泪珠,“饿饿?”

程川沉默了会儿,哑声说:“我想喝水。”

“。”薄海又用力抱了他才松手,站起身,“我去给你倒。”

程川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找回儿真实。他盯着薄海弯腰接水的动作,忽然突兀问:“名额给邱瀚了吗。”

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语气很淡,昨天疯癫的模样半分也无。薄海手上动作顿,没有立刻回答。他接了杯温水,在床边坐来,递到程川嘴边:“张嘴。”程川伸手去拿杯,被薄海躲开了,持要喂他。他只仰着头喝了,摇摇头:“喝了。”

薄海把杯放,掀开被也钻被窝里。他拉着程川躺来,面对面躺着,眼睛很温柔看着他。程川脸上还有伤,鼻上擦伤,脸上两块淤青,甚至有儿发紫,嘴也有细小的伤。薄海心里疼得厉害,却还是温和笑着,用手指捻了捻他的耳垂:“你还想要吗?如果你想,就是你的,我帮你拿。”

程川的目光从薄海肩膀上掠过去,盯着被微风拂起的窗帘神。薄海催他,只是安静等他的答案,厌其烦他的耳朵,摸他的脖,像碰够样。许久程川才开回答:“我要了。”

“。”薄海似乎并惊讶,凑近了亲了亲他带着伤痕的鼻梁,“太脏了,配上你。”

接来有会儿都没人说话。个发呆,个看他发呆,均匀绵的呼交织在起,只能偶尔听见窗外的车鸣声。薄海拢着他的双手给他捂手,又用脚去碰程川的脚,皱了皱眉:“冷吗?你身上凉。”

秋雨连绵,的确有儿冷。薄海拉了拉被,半坐起来帮程川掖在身底。拉被又躺来,薄海搂着程川的腰,拉着他贴近了些,两人的身体亲密碰在起。程川有些自在,这才说:“我冷。”

“冷也别动。”薄海手上用力,“让我抱会儿。”

程川沉默了,没再往后缩,却也没往他怀里凑,只是任由薄海抱着。

薄海的手从程川的上衣摆里探去,在他光的脊背上抚摸着。程川微微弓着身,薄海能摸到蝴蝶骨,摊平了手掌反复挲着。他看着程川失焦的眼睛,轻声问:“之前想讨要什么奖励?要什么我都给你。”

程川睫毛颤了颤,低声说:“重要了。”

程川提要求的时候本想求个吻,个真正的吻,而是安抚或者怜。后来在宴会上被空青激怒,程川想求次做,热烈又温柔的做。既然薄海没和别的狗上过床,么就算他心里有了别人,程川也要做最特别的只狗,即使以后两人分扬镳,他也会是薄海心里浓墨重彩的笔。他拼了命去争取个国赛的名额,只过是为了薄海高看他眼,顺理成章提得寸尺的要求。即使教练断告诉他,就算赢了也没有用,名额早就定了,程川也梗着脖服输,想要靠着自己的手搏把。

可他太天真了。幻想终究是幻想,是镜水月,是空楼阁,是他程川见得光的卑鄙绮念。他只顾着做梦,却忘了有些人配拥有做梦的资格,他锁住太,因为他本就在漫漫夜,月圆属于别人,却从来都属于他程川。

薄海看着他脸上灰败的神色,目光灼灼,语气突然严厉起来:“程川,你还记得我的规矩么?”

程川怔:“......记得。”

“记得就背遍。”薄海说,“第条,我说的什么?”

“相互信任、彼此依赖,”程川喉咙很堵,眼睛有儿湿,“有问题要问您,有困难要向您求助。”

薄海听完,淡淡问:“程川,你做到了吗?”

程川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意,等绪稍微平复了些才睁开眼睛,孤注掷说:“可我越界了。”

“小笨狗。”薄海叹了气,声音很轻,“你怎么知界限在哪里呢?”

程川愣了会儿,喃喃:“您、您是个意思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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