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大了,可程川比谁都清楚,自己这辈子都过不好了。
他想他的爸爸妈妈,却只敢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明明不久之前,他们个人还快乐生活在起,明明爸爸答应他,如果他听话个月就带他去国外旅行。他好委屈啊,他现在特别听话,可爸爸却言了,甚至再也不会现了。
小孩子不懂生死离别,却明白失去和悲伤,程川了年的时间才把自己从梦魇里拉来,从头到脚都武装上了冷漠和疏离。他害怕别人的靠近,不相信身边的每个人,善良是虚伪,温柔是假象,好人不会有好报,只是他领悟到的最刻也最绝望的理。
直到遇见薄海,孤鲸海、川流不息。
原本自己都不齿的癖好,竟是港的引航灯,把他步步带到薄海身边。十年来吃的苦,把他心里扎的全是血窟窿,程川从未试图寻找良方,却有人自愿成为他的灵丹妙药。他曾在高毕业时去过海边,是他第次看海,是他不能想象的壮阔无边。汹涌、澎湃、不可测,却也平静、浩瀚、包容万象。掀起浪,便是雷霆万钧;浪潮退尽,便是温柔无边。程川看痴了,他疯狂躁动的心被磅礴与浪漫抚平了,就好像他从未受过伤。
他不再需要颜欢笑、曲意逢迎,也不需要故作坚、百炼成钢,只需要他自己,程川,放肆自由表达所有的情绪,焦虑、彷徨、愤怒、悲伤,他终于有资格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不是为了活着而艰难苟延残着。
遇见他、臣服他、慕他,正是因为海纳百川,才终究百川归海。
薄海是程川的宿命。
第十六章
虽说两人话说开了,心结都解的七七八八,但薄海没打算放过程川,最终还是挨了打。程川被按上了刑架,前胸后背都挨了鞭子,不仅要数数,还得不停大声背诵薄海的规矩,把他折磨得天都只能侧着睡觉。
他们回宿舍的时候,李沧凭和王飓都在。天程川被恶意挑衅还晕倒了的事情都传遍了,帅哥受到不公平待遇是要比别人更受怜惜些,不少人平时看不惯程川,这次也忍不住为他说话。李沧凭是个不记仇的,虽然他也烦程川烦得要命,但程川最近改了不少,而且好歹是个寝室的,这时候也连忙迎上来问:“程川,你没事吧?”
程川还没受到过薄海以外的人的关心,多少有些不自在。他眼神闪躲着没说话,薄海拍了拍他的背,程川才低声回答:“没事了。”
薄海又看了他眼,程川只好补充:“谢谢。”
“没事就好。”李沧凭忿忿不平,“个邱瀚是副校儿子!他妈就是个傻。”
薄海笑了笑:“管他是谁,不跟他争了。”
王飓翘着郎远远自己个人坐着,副完全不想参与他们谈话的样子。薄海却知他什么脾性,领着程川过去主动打了招呼:“王飓,程川给你们带了奶茶,你挑个。”
“滚。”王飓不拿正眼看他们,低头玩手机,“我不喝。”
李沧凭连忙来和事佬:“我喝!他不喝拉倒,我喝两人份。”
其实奶茶是薄海买的,程川陪着他去排队,本没想到薄海会以自己的名义送去。他有些窘迫,程川本没有向别人示好的经验,尴尬等着李沧凭从手上的塑料袋里拿走杯,听到他说了句“谢了啊兄弟”,不知所措了指骨,没说话。
薄海用眼神示意了,程川明白他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拿了杯放到王飓桌子上。王飓倒没直接扔掉,只是重重冷哼了声,低着头继续玩手机,头都没抬。程川尴尬极了,薄海拉着他回了座位,低声说:“以后会变好的。”
王飓大半天都没跟程川说过话,晚上的时候突然扔了个袋子在程川床上,语气很冲:“喂,伤理了没啊?里面有止疼片和消炎药,我可不欠你的人情。”
程川哑无言,结结了谢。王飓没理他,却回过头把奶茶喝完了。
程川没再跟薄海说他讨要奖励的事情,薄海也没提,两个人心里都有数,但谁也没开。薄海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小豹子嘴又可,故意逗他,假装自己不知他想要什么,两周过去了也没有要的意思。
空青后来听说了程川家里的事,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给薄海送了个礼物赔罪。薄海当着程川的面打开了,程川看就脸红了,问:“这、这怎么用啊?”
薄海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拼接好放在上。是个秋千,只不过和普通的秋千略有些区别,顶梁上绑了不少绳子,两边的落支撑架上还用链条拴着手铐和脚镣。薄海拍了拍程川的头,命令:“坐上去。”
程川连忙站起身坐到秋千上。薄海在他的大上缠好绑带,把大完全吊起来,膝盖高高悬在空中,把双手在两边固定住,又在脚腕上扣上脚镣,整个人的身都完全打开了。程川本来就浑身赤裸,这个姿势乎是把私密半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