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玹找人找了一晚上,又跑到族学去告了一场状,早已疲惫不堪,听涂山铃问话,便强打起精神,说:“辞藻无需多华丽,把宋传他们欺负你的桩桩件件事写下来就行,也不用添油加醋,重光君亲审,添了点什么加了点什么,很容易被察觉出来。”
重光君。
重光君。
涂山铃在心里反复念叨两遍,不由感慨命运真奇妙,当年被所有人欺负排挤的小男孩,如今已成长为了众生需要仰望的道君。
她说:“晓得了,我会好好写。”
宋玹心神一松,打着呵欠说:“写完了,就给山长送去,重光君还等着的。”
涂山铃:“知道了,阿娘赶紧去休息吧。”
她回到房间,拿上笔墨纸砚去了院子,往躺椅上一坐,招招手,“都过来,排排坐下。”
把“宋宁音”按在地上摩擦,毕竟是熊玩意儿们给自己定下的十八年的超长期目标,眼下形势比人强,他们就算低着头骂骂咧咧,也不敢骂出声来。
听到涂山铃唤他们,个个别别扭扭你看我我看你地挪动步子,既不想第一个到涂山铃面前,又不敢钉在原地不动弹,矛盾极了。
涂山铃耐心足足的,全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扑棱棱。
熊玩意儿对这声音相当敏感,齐刷刷转头,正好看到母鸡们一只只扑腾着翅膀落地,迈着小方步气场全开的朝他们走来。
屈服只在瞬间。
所有的心理活动如朝露见日光,眨眼蒸发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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