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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君如今主理京城的产业园,竟也有些挥斥方遒的气势。
大抵上便是如她所言的那一句——“如今这京城商界,哪个敢在我面前摆脸色?”
“文家倒了,陆家跑到南边,在京畿地界只留了一些矿业生意与产业园合作。贺家的海贸如今也在我们手上。就算是这京中的勋贵,若想有赚钱的出路,也得先派人问问我同不同意。”
“便说前些日子,肃王的妻弟又想出来做粮食生意,聚集了一批京城粮商,同时降价,始终比我们价低一成,妄想靠人多势众便想压垮笑谈粮铺,往后京城粮价好由他们来定。我岂会怕他们?商场如战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这边低于成本卖着粮,那边找人兑了肃王的钱庄,七天,老东西赔得倾家荡产。”
陶文君说着,眼中带着些冷笑与傲然。
“当我是个女流便好欺负,我娘家陶家、夫家王家,俱是几代经商,哪样的风波没见过?”
说到这里,她一时不知如何表示轻蔑,便借用了老二王珠的一句口头禅:“不知好歹的东西,岂也敢与我掰手。”
淳宁便端庄地点了点头。
她脸上表情不显,但眼睛已如月牙般稍稍弯了起来,似乎颇觉有趣。
“夫君与我说过,京中勋贵的银子已‘运到南边去了’,大嫂派人一挤兑,他们自然受不住……说到这个,如今京中的银票怕是折色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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