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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连声在告罪,只说白事有忌讳,都在偏院处,不在这正档口,还得再作移步。薛暝轻道“我去便是”,薛凌摇摇头,与伙计道:“烦你领路。”
伙计心下奇怪,赔笑另喊了人来。薛凌颔首称谢,打起精神跟着人走,才见庄子里有现成的丧服卖,如此省了她再来,正好。
想着到时候总要换洗,捡了四五套与伙计。大抵这活儿真犯忌讳,出来付银子都不在先前布庄里,而是另绕了个门口。
茫然里办完了这些闲杂琐事,回壑园已过正午。午膳稍歇,薛凌正要往床上躺,有人来传话薛暝,转而传到她耳朵里,说是苏凔过来。
她不敢怠慢,忙喊底下人备了茶水,两人于亭中相见,各有憔悴。苏凔牢牢抱着一只木盒,蠕唇半晌颤声问:“你说你去接她,是她跟你走,还是你带她走?”
未时日盛,蝉鸣声高,薛凌只觉身上疲乏,想是早上起的早,这会还没歇过的缘由。
她犹豫片刻,觉着隐瞒既无必要,也不是桩好事,轻叹道:“我去带她走,她说.....”
苏凔闭目,将手中盒子放往桌上,磕碰声打断了薛凌。他道:“那你....那伱带她去个.....”
去个什么地方好呢?
他终是忍不住,握掌成拳,压抑问:“她不是在开阳,胡人还不到开阳,开阳也未生变,为什么是你去带她,为什么是你去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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