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之过急,若败了,损了军心。”
“我跟你看法却不同。”王爷道,“延之虽爱用奇兵,孤军深入,也有些不听人劝,但却是谨慎的性子。几次战事,他可有冒进的时候?咱们在大营中,必不如他了解前线局势。他既敢如此请命,必是掌握了什么隐秘,只不好在信中明言。”
“王爷的意思,是同意了?”
“动静之间,需得有分寸。”青州王道,“咱们营盘且不动,让他先去试试河口。至于如何将整个京州打下来,却要仰赖先生计谋。”
魏先生想了想,点头同意,却又开始分说京州那许多士人家族。哪些能说得上话,哪些能通信,哪些有过同窗的情谊,或可行计策。
真所谓,三十六计,计计都是累累白骨试出来的。
次日一早,朱襄去了青州王的主营,参加了朝会。会场许多位谋士吵得不可开交,这位说要行那美人计,那位说要与京州诸士家说合,又有人牵连出自家先生和学生无数,更有人推荐某地奇才,得之可安天下。
她留心听了一会儿,到后面没甚进展后,便没兴趣了。
青州王只看着那些人吵闹,也不加约束,偶尔有感兴趣的,便问两三句话。
待到下了会,已经过去半上午。
朱襄,得出发了。她自去向青州王辞行,魏先生却交了她一封信。
“给延之,他一看便知。”魏先生道。
朱襄点头,将信塞怀中,仰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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