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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铁锈味的鲜血在黯淡的月色下四溅,穿着锁甲头巾的西瓦利耶轻装步兵瞪大了双眼伸手去试图捂住被割开的喉咙,但在那之前伊文抓着他的后脑勺就把他整个人给按在了满是积水的草地上。
“哗啦――”面朝下摔倒的士兵被割裂的动脉鲜血在黯淡的初月佩雷芬西的光芒下逐渐在水中泛滥开来,伊文压低了身体“什么人!”水声引起了另一名步兵的注意,他转过了身体左右视察着。明晃晃暴露在月光下的这名士兵成为了第二名牺牲者,短小的角弓让伊文可以轻而易举地以蹲姿射击,爆发力极强的箭矢准确地命中了他的左眼,士兵狠狠往后一翻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咕――咕――”年长的弓手惟妙惟肖地模仿西海岸常见的夜行雉鸡的声音为后方的几人传达了讯号,亨利他们接到讯号以后将马匹牵了出来。通晓人性的战马低垂着头,半人高的野草还不足以隐藏它们的行径,但在这儿的哨兵已经被事先解决了,因此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
里加尔的第一轮明月佩雷芬西是所有月亮当中最小的,众人夜幕落下立马出发便是为了利用这黯淡的月色作为掩护。
今天大雨过后仍然存在的云朵提供了更多的隐蔽,一行人尽力不发出太大声响地前进着。不远处爱伦哨堡光滑的外墙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极为耀眼,火光摇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一行人都能判断得出那其中正在举行着什么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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