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架不住。

但他知道崽崽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个非常靠得住的人，能力卓绝，一向都是运筹帷幄，心有成竹的。

肖奕很少见到崽崽紧张成这个模样的，还有他平静表情下的期盼，都让肖奕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肖奕纠结来纠结去，迟迟下不定决心。

坐在肖奕对面眼神一直放在肖奕身上的黎默宸却将他纠结的动作当做了无声的拒绝。

虽然知道今天的求婚太匆忙了，都没计划好就说了出来。

但真的被拒绝了，黎默宸还是感觉心头钝痛。

果然还是不行吗？

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肖奕才不愿意答应。

即使在肖奕眼里他的存在只是一场游戏。

黎默宸眸光沉沉的看着肖奕，眼睛里有黑沉的风暴聚集。

但肖奕现在还没有明说，黎默宸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出了声——

“一一，你愿意吗？”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颤和压抑，还有一丝丝遮都遮不住的痛心。

本来还在纠结个没完的肖奕闻言愣了一瞬，抬起头，看向桌子对面的人。

即使黎默宸已经很努力的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了，肖奕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脆弱。

就是那一丁点的脆弱，像一声开天辟地的惊雷一样，在他心头炸响，将肖奕心里所有的纠结和不确定炸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崽崽苍白的脸，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肖奕心里一松，像是冲破了什么无形的桎梏一样，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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