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哥哥是……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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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急匆匆的回到了书房，垫着脚拿到了书柜最顶层放着的上锁的小木盒。他取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里边放着的朵艳俗的绢依旧保存如新。

他着将绢拿了来，视若珍宝的贴在心。

只要能找到个金玻璃球还有缺了绢的面，就能证明他想的都是对的了。

第卷 第十章

21

霍思予坐在临窗的矮榻上，将脑袋枕在膝盖上，双膝微微弓起。绢在手心里，稍微有些硌。

他想等尹远回来，虽然想要确认的心很急迫，可是仅准许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终归是好。再说这些旧物，他也知道尹远会放在哪。

可是怎么也睡着了。心里的觉又酸涩又忐忑，还带着许多期待。

会是他吗？颗小红痣……

霍思予推开窗，静静望着冰凉月，直到细密雨珠落到手上了才发觉外边雨了。

“阿远。”霍思予唇角微扬，眉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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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了整夜。霍思予任性的倚窗听雨，结果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尹远回府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也顾得身寒气，兴冲冲的抱着捆刚采摘来的山樱去了正屋。他将束放在厅中圆桌上，放缓脚步往里走去。

等他拨开纱幔卷起珠帘才发觉床榻如新，根本没人睡在上边。尹远瞬间便意识到了霍思予这几日都歇息在哪，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任性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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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是被脸醒的。他恍惚的抬眸，才发觉自己居然躺在尹远怀里。他无意识的弯了弯唇角，着个温柔的微，声音带着些许倦怠的软糯：“阿远，你回来了。”

尹远很生气。气的是霍思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居然开着窗被子也盖就这么蜷着身子冷冰冰的睡了觉。

尹远铺开被子，将霍思予卷在里边，卷了好几圈。

霍思予终于清醒过来，可是被禁锢在被子里无法动弹，他无奈道：“阿远……”

“这是惩罚。”尹远皱眉，伸手了他的鼻子：“还好没得伤寒。”

“才没么没用。”霍思予缓缓道：“你快松开，有事要和你说。”

尹远俯身来看他，亲昵的拿短短的胡茬蹭了蹭他的面颊，“这样也能说。”

霍思予眨眨眼，温声说：“你的面……还有金玻璃球，能能让看看。”

尹远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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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远虽然看上去没么心细如尘，没想到却是个极其恋旧的人。当年离时带的旧物居然也还妥帖的保管在府邸。反倒是和霍思予回来路上毁在山谷的东西比较多。

霍思予小心翼翼的拿着个半脸狐狸面，将手里的绢贴在了面中间。

果然是分毫差。

尹远将放着旧物的箱子都摆在了桌上，他只找着了面，至于个玻璃球也知道放到个旮沓去了。正在他苦恼之际，霍思予忽然从身后环抱住了他，脑袋轻轻搁在他背上，双手抓着他的衣角，指尖微微颤抖。

“思予？”尹远着他的手，转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指腹温热的磨蹭过霍思予缀着泪水的眼尾，“怎么哭了？就快找着个玻璃球了，真的。”

霍思予仰着脸，俊俏的脸上绽着个格外好看的容，说：“面哥哥。”

尹远愣了愣，这是霍思予第次喊他这个名字了，上次是喝醉了，可这次明明是清醒的。

霍思予看了他眼底的茫然，有些困惑的又喊了声：“阿远你……记得吗？你救过的，小时候啊。”

“次啊。”尹远的左手还搭在他腰上，右手往上揉了揉霍思予的脑袋，眉眼在晨光中显得英俊非常，唇角揉开的意也满是宠溺，“思予，救你会儿你应该也十五了吧，过倒也算小时候。”

霍思予急切的抓了抓尹远的衣襟，说：“是次，是、是更久之前，你怎么记得了啊？”

钟溧说个玻璃球可以催眠人的记忆，可是记忆凌的是自己吗，为什么阿远会记得。明明个缺了绢的面就是他的东西啊。难道他的记忆也被……

“玻璃球……你快找到玻璃球。”霍思予也再抓着尹远的衣袖的，念念叨叨的也开始翻找起些木箱了。

尹远敛着眉眼了，抬手了霍思予着的截白皙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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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远找了半天，终于在个紫檀木箱子里的角落里发现了个起眼的羊绒袋子。他拿着，在手上颠了颠，解开了系着的红绳。

原本盛满水的透明玻璃罩子碎成了蜘蛛网，外边雕刻着致纹的银饰玉铛倒还完好无损。玻璃球底沉淀着细碎的金细砂，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