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都睡不着,萧莨的情形比他想象中还严重些,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萧莨?
中秋过后,祝雁停照旧每日去正院,萧莨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从不抱怨一句。
而且他发现,守在偏院外的那些兵丁已尽数撤走,萧莨似乎并不怕他跑了。
下旬时,某一日祝雁停试探着与萧莨提起:“我能否出府一趟?我想去买点东西。”
萧莨握着笔的手一顿,抬眼望向他:“买东西?”
“嗯,”祝雁停的神色略不自在,“珩儿四周岁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买样生辰礼物。”
萧莨的眸光闪了闪,丢下句:“随你。”
转日清早,伺候完父子俩用过早膳,待珩儿念书去了,祝雁停得以这么多日来第一次走出国公府,他院子里那两个哑着的下人跟着他一起,去了西大街。
这条圣京城中曾经最繁华热闹的大街经过之前几番动荡,早已萧条许多,到了地方,祝雁停先去了街头的一间当铺,让那两个下人就在铺外街上等着。
他如今身无分文,虽有按着下人份例发下的月钱,但杯水车薪,如今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只有一枚一直佩戴在脖子上,他母妃当年留给他的玉佩。
当铺的小二懒洋洋地嗑着瓜子,见到人进来只抬眸望了一眼,便又收了目光。
祝雁停虽然长得好,但这身打扮看着就不是有钱人,自是叫人提不起兴趣。
祝雁停也不在意,取下玉佩,搁到柜台上,淡声问道:“这个能当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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