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走廊被我碰上,就一块儿聊了几句。”陈建良又解释了通。
“不过也没说太多,您起先不是特意交代过嘛,说怕他有心理压力,这方面的事尽量不要提。”
徐新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陈建良又在对面兀自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围绕着林安这几天的情况,像什么他今早也已经让林安试着联络联络自己,但估计也是因为手机打不通,到现在也没给回音之类,又或是补充了些这些天从周涛父母在学校闹事,一直到有关林安的恶意视频照片曝光之间的种种细节。
徐新大部分时候都只安静地听着,鲜少再出言有什么回馈,如此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许是学校那边又来了什么通知,本就是抽空出来打这通电话的陈建良也不好再多说,匆匆打了个招呼后就将通话挂断。
房内一时又恢复了静谧。
窒闷的空气中除却彼此一浅一深的呼吸声,再无他物。
可徐新却分明感到有什么东西,再次不由分说地从豁了口的心房钻入。
混着血,硌着骨。带起了一片难以言喻的心悸。
而这份兀然在胸中涌起的类似于痉挛的感觉,对他来说,其实也并没有多陌生,相反,他曾毫无来由地在面前这个正无知无觉陷入昏睡的人身上体会过无数次。
比如十二年前在钢铁厂外那个二三十人混战的巷子口;比如在废园子那鳞次栉比空空荡荡的数十间厂房中;又比如在那一个接一个因那人而生而起,又因那人而陷落沉沦的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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