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着时间愈发临近——
盛苹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好了,到时间了,马上开始一分钟倒数……”
舒向晚拿着刀子的手都在打颤,他喉结翻滚,有些害怕出声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
盛苹苹眼刀*10朝他飞去,“可怕的是什么?说清楚!”
“可怕的是,被一条菜花蛇逼着去死。”
盛苹苹半靠在病床上,一手拿着一个大苹果啃着,脚下随意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你也可以选择不死呀,母蜜獾等着你去宠幸,建立起属于你的蜜獾王国也指日可待,我没有逼你哟。”
舒向晚“诶”了一声,随即想起在草原上的那些光阴,啊!那是被蜜獾所支配的人生和恐惧岁月!
他面露嫌弃,龇牙咧嘴地将双眼一闭,“算了,我还是死吧,再让我回那草原上,我估计得抑郁而亡。”
盛苹苹点头,比出一个OK手势,“嗯哼,你明白就好。请走吧您嘞……”
舒向晚哭唧唧地点个头,“明白。”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他很有演技地从坐着的凳子上摔了一个趔趄在地,而手中正在削水果的刀子,便不偏不倚地捅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须臾间,鲜血乱飞。
温热的血液从舒向晚喉咙里喷出,有一些甚至溅起到盛苹苹脸上,她忙揩掉血液,低着脑袋去看舒向晚,顺便祝福他回到现实一切顺风。
却见他忽然间抬起脑袋,一只手蓦地捂住喉咙,眼神里带着森寒直视上她的眼睛,出声道:“……我、我记住你了。”
他的眼神,跟适才那个舒向晚完全不一样。
那双带着寒意的眸子直视着盛苹苹,眼中有不甘有愤恨也有说不出的感情在流转,直到他慢慢的没了声息,倒在地上,那双眼也没有闭上。
盛苹苹看着他慢慢倒地,那双临死前的眼睛深深刻进了她心里,使得她心脏没来由地揪紧。她紧张地一把抓住沈惊鸿的手臂,嗓音都带着颤,“他、他不是平头哥。他的眼神……为何那么复杂?”
沈惊鸿俊朗的脸上也带着不明所以,“平头哥已经回去了,刚刚的眼神是真正的舒向晚的灵魂。是他忽然回来了!”
沈惊鸿说完这话,倏然间皱了眉头,一只手轻抚上自己的心脏位置。
就在舒向晚死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竟跟着揪痛了半响。他双眉紧蹙,心里疑惑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会忽然一痛?又是为什么,舒向晚的神思会在最后一刻又回到这具身体?
盛苹苹已经从舒向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急急地奔到门口大喊救命。
医生和护士们前来进行救治,最后却遗憾地摇摇头,为首那医生面色凝重道:“舒先生他、他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宣告死亡的话一说完,盛苹苹只觉得眼前一亮,再睁眼便回到了空间里。
两人都有些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半响后,还是盛苹苹闷闷的出声了,“老沈,你说舒向晚的眼神为何那么复杂?”
沈惊鸿,“谁知道呢,也许、可能是不甘心吧。”
盛苹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突地“腾”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我突然想起,你好像又快到周末了啊!”
沈惊鸿点头:“对啊。”
某人随即哭唧唧,“……那我怎么办啊?”
沈惊鸿靠在沙发上笑得一脸温和:“你可以选择在空间抱着你最爱的黄金过两天,或者在我还没走的时候再送你去做个任务,也或者……”
盛苹苹立刻威风凛凛地叉腰,又雄心万丈地点个头,“嗯,不用也或者了,老沈你赶紧的,直接送我走吧。”她说话间将一只手高高举起,面上带着豪情万丈:“让我去整死炮灰,维护世界和平呀。”
沈惊鸿即将吐口而出的:“也或者跟我去玩啊!”这话,便被她硬生生的堵回了喉咙里。
“……”
沈惊鸿沉默了瞬间,只好点头道:“啧,真是一个爱工作的好皮皮呀。”
盛苹苹骄傲脸:“没错,工作使我快乐。”
沈惊鸿面无表情:“你快乐就好。”一边快速起身,朝黄金机台走去,“为了让你快乐,我得加紧步伐启动机器了。”
盛苹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这次我的目的地是去哪儿?谁是炮灰?”
“北齐。你自己。死得惨。”
沈惊鸿真是省略了一切能省略的词语,简单粗暴的给她划出了必考重点。
盛苹苹身子一顿:“我自己,还死得惨?妈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