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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点亮了堂中的纱灯,却看到公主凄婉的模样,只想说些什么,可话语更咽在嗓间,无法出声。
这些年来,她们遭受了太多的苦难,知道人微言轻的道理。
公主能如何?
哪怕曾经的皇帝,不也是仰人鼻息的度日,活得屈辱不堪?
很多事情,帮手并非责任,而是权利,她们一介弱女子,能要求别人什么?
沈约喃喃道:“难道说……张择端有意让……令尊寻找香巴拉吗?”
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想。
诗盈缓缓摇头,“当初张先生并未立即离去,诗盈以为他在等待消息,于是兴匆匆的将画作呈现给家父。”
沈约想起一事,“那时图画可有题目?”
诗盈摇摇头,肯定道:“没有,题目是家父所书。”
沈约扬眉道:“你可明白……”他没有问下去,因为他从诗盈脸上看到了答案。
诗盈果然涩然道:“今日听先生和金人所言,诗盈才知道这题目大有深意的。”
默然片刻,诗盈继续道:“家父看了张先生的那幅画,沉吟了许久,这才道——画的不错,然后让诗盈退下。”
沈约暗自诧异,心道自己难道猜错了?宋徽宗并不知道香巴拉一事?不然何以对那幅画无动于衷?
诗盈随即道:“诗盈看家父很有些不悦的模样,也不问画画的是谁,已知道父亲不喜欢这幅画,可还想为张先生争取,于是说作画之人画工虽不如家父,可也是难得的工笔。可是……家父却淡笑道——最难得的是他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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