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
他不由想起两人的初见,一半是灿,一半是烂,陈清焰皱眉问她:“你在哪儿?”
“你还愿意带我去看苏医生吗?”周涤非答非所问,“你说过的,不会不管我,对不对?”
陈清焰回答很肯定:“是,我是不会不管你可以带你看医生,但涤非,你必须配合知道吗?听话行吗?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你能答应我吗?”
十年里,他一直在忍耐和陪伴,周涤非乖戾至极,每次冲他尽情发泄过后她会后悔,抱住自己痛哭,道歉。但下一轮的开始,陈清焰还是永远摸不准规律,突然爆发,无限循环。
长满了淤泥。
陈清焰依然希望能把她拉出那个世界,尽管,他知道心中的幻影已经消失。
她把一切交给他,让陈清焰定时间。
这边挂了电话,周涤非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而许远接到一个电话,刚接上,那头传来刺耳的声音,等着他去善后擦屁股的,那种熟悉的腔调--
来自他唯一的妹妹,亲生的。
第二天,陈清焰回到103,他又开始坐专家门诊,但限号。因为不能参与手术,课题倒多出时间,微信群里每天问题不断,学生们每周一次到两次准时和陈清焰在见面会上交流。
陈清焰要检查读书报告、要听实验进展,他话很少,更大的自由度交给学生,但在学生出错或者疑虑时,会言简意赅把话题兜住往正确方向带,他不说脏话,但当你犯不该犯的错误时,会很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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