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无懈可击,方能得自在。”
老太太的眼睛亮了几分,喝茶都松快了几分,“你既然知晓,我便不多言了。”
“忠不是愚忠,孝不是愚孝,贤自然也不是愚贤。听你母亲说,日之事你不要她闹了,想来是想通了,要嫁到七皇府去。”
“这后宅之,哪里没有糟心事儿。日过得如何,全看主母的手段。”
陈望书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盯着老太太看了几分,很很,面红润,气十足,看便是个承受得住打击的人。
“祖母,这事儿您怕是有些误解,孙女打算同七皇退婚。”
老太太的茶水噗呲喷了来,陈望书赶紧躲,水喷在了上。
第五章 确认眼神
老夫人耳微红,端起自己的茶,佯装淡定的喝了,咕噜了几声。
陈望书见状,忙拿起了桌上的个空盏儿,递到了老太太跟前,“这糯米心不克化,还粘牙,祖母漱漱。孙女给你带了观海楼的鱼糕,入即化,您会儿尝尝。”
老夫人深深的看了陈望书眼,了头,“有孝心了。”
确认过眼神,都是当惯了阴师的人。
陈望书心乐开了,面上却不显,谁也不能老夫人的面不是?
她明目张胆的提退婚,可不是时之气。这婚事乃是,若是要退,定是要有个德高望重,能在官家替她主的人。
老夫人崔氏,名门,诰命在,是最合适的。
先前她还以为要费周章,毕竟文化人讲究君君臣臣……可老太太竟然格外的开明,让她委实松了气。
陈望书将茶盏轻轻的搁在了桌上。
“不是说,不能将事闹,省得你被人说小肚鸡,影响我陈家人声誉?”
陈望书嘿嘿笑,此时彼时,若七皇生得比颜玦貌,来追妻火葬场又何妨?
“若是孙女能让官家不得不退婚,咱们陈家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给他台阶,尽显我陈家的家风范。等局面之,祖母可愿意替孙女去递个楼梯?”
老夫人颇有兴趣的盯着陈望书看了又看,“你有这等本事?”
陈望书眼眸动,走到了老夫人后,给她揉了揉肩,“若孙女不成,嫁给七皇不说二话;若成了,孙女的亲事,也听我自己个几分可成?”
“说的是不作数的。”
老夫人轻轻的说了句,顺势搭了陈望书的手,站了起。
“走罢,差不多要了用晚的时候了。”
“这年纪了,晚得早些用,不然不克化,正啊,也吃吃你鱼糕。”
陈望书心暗道了声老狐狸,这是在说,是骡是马,先拉来遛遛啊!
老夫人说着,声音便得威严了几分,“就像是这世家的朱红门样,年纪了,经不得几脚,脸面便破了,可不得踹得和些?同鱼糕是个理儿。”
她若是了丢陈家脸的事,老太太八成拿把剪刀把她给咔嚓了,当然不是送进里公公去,怕不是要送去尼姑庵里姑。
陈望书压儿不惧,“孙女省得。”
太监又如何?天天住在人堆里,简直是天福!
姑又如何?她陈望书也是第二反派,天生就是要忽悠白痴人的!
祖孙二人亲亲的了屋,朝着屋外走去。
临到门,老太太崔氏这才想起来,她唤陈望书来是兴师问罪,打定主意要叫她静心思过的。被她惊世骇俗的念头打岔,竟然给忘记了。
陈望书确认了她的眼神,立马回了过去。
“不能罚啊祖母!若是罚了,我错了事,不是人尽皆知?桃林的遮羞布,不就盖不住了么?”
老太太无语的瞥了她眼,说得在理。
陈望书扶着老太太进了用晚的小厅,刚进门,个穿着浅青裙的小娘,便迎了上来。
陈望书瞧她,不由得用余光瞅了自己胸前眼。
家伙,得亏她遗传了李氏的圆润,该有的都有,眼前这位,转个圈儿简直分不清楚前面跟后面。
整个人都像是平头百姓常用的合板家具似的,削成了薄薄的片。
当然了,豪迈之人像她这般比喻,文化人惯这叫弱柳扶风。
“二姐姐盯着我看作甚?又不是头回瞧见我,莫不是又要学戏文里的装怔,来上句,这个妹妹我似在哪里见过?”
陈望书嘴角微抽,文豪管这叫黛玉。
“妹妹这兰草绣得,我时半会儿看痴了。可是新画的样,我可要厚着脸,寻你讨要了去。”
颇似黛玉的小娘,名叫陈恬,乃是陈望书二叔唯的女儿。
当年东京役,陈望书的二叔陈清厥战死,夫人张氏同他鹣鲽深,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