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望书着站起了身,“叔母且坐着,我去去便来,正吃了瓜子手上有些粘腻,去清洗番。”
开玩,她先前劳心费神,可不就等着日这处大戏么?
如戏都开锣了,她这个主角,怎么能够不登场瞅究竟呢!
红苔松了气,“我家姑娘就在那边杏树等着您呢,裙子污了,她也不意思过来。”
陈望书了头,领了木槿儿,朝着杏树小径行去。
走了会儿,也未见个踪影,倒周遭人,越发少了。
红苔见陈望书言不发,忍不住说,“兴许我家小娘等不得了,自己个便先去旁偏室换衣服了,就在前头闻香阁。”
陈望书无语扯了扯嘴角,这红苔脑子简直像山滑坡,就这演技,有多蠢人,才会觉得她没有包藏祸心啊!
她个演员,想当年演对手戏那位,嘴里说着五七,她都能够演山无棱天地合哭唧唧之戏,这算什么?
“姑娘姑娘,我红苔,姑娘来了”。
这闻香阁个小院子,离着湖很近,看上去应该夏日避暑之处,院子里栽了些竹子,郁郁葱葱,风吹便沙沙作响。
陈望书惊喜睁大了眼睛,往竹林里走了几步,“哎呀,木槿,你看这里还有春笋!”
她说着,用余光瞟了瞟,红苔那个蠢货,果不其然松了气,拔腿就闪了。
站在她身边木槿挠了挠头,“姑娘,要不要我去把她抓回来?我跑得快!”
第十章 拉开戏幕
陈望书觉得自己个有些心梗。
那书中丫鬟红娘,能抓美男来送予小娘西厢会,多么贴机灵!
再瞧瞧她家这呆瓜,没看到她费了九牛虎之力,才给那红苔制造了顺利脱身机会么?
几个竹笋儿,有啥看?不能掰回去炒肉,也没有颜玦那般美脸。
红苔不走,那些人引她前来看戏片苦心,岂不全都白费了?
陈望书想着,站起了身,拿条帕子了自己因为触碰竹笋沾上尘土。
木槿瞧,惊呼声,“姑娘何时有这么红艳艳方帕子?同这青色衣衫也不搭呀。”
陈望书拍了拍手,将那帕子胡乱进了袖袋里,“哦,适才我手脏了,红苔给我手用。我也没有想到,她人如其名到这个地步,连帕子都要用红。”
木槿摇了摇头,她不懂,自己个年纪轻轻,眼睛也没有瞎啊。
怎么着就没有瞧见,红苔何时把帕子给她家姑娘手了呢?
这么打岔,红苔早走了个没影儿。
木槿见陈望书已经朝着闻香阁正房门行去,抛开了脑海中疑惑,忙冲了过去,正准备抢先扣门,就瞧见她家姑娘轻车熟路将那窗纸儿戳了个洞。
然后扒拉到了门上,透着那个洞偷窥起来。
木槿猛转身,朝着门望去,在这里人少,并没有人来,不然她家姑娘这等不雅行径,便全都曝光了。
她想着,松了气,回过头来,却瞧见陈望书嘿嘿嘿奸,从袖袋里掏了管迷烟。那模样,简直戏台子上大反派。
木槿猛捂住了嘴,怕自己叫声来。
等缓过神来,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从陈望书手中抢过迷烟,颤抖着手了,往先前戳洞里送去。待烧得差不多了,忙又收了回来,哆嗦着将剩余“罪证”藏进了袖袋里。
陈望书乐得轻松,抱臂竖着耳朵听起,里头很快便没有了动静,整个院子里,只偶尔能够听到虫鸣。
陈望书透过那洞瞧,顿时乐了声音。
她就知晓,那柳缨在桃林里计不成,定要再施次,这故意卿卿我我给她看呢!
只可惜,先前还郎妾意人,如已经躺在床榻上,动不动像个死猪般了。
陈望书站直了身子,轻轻推,房门就开了。
也,故意等着人来门,怎么会关呢?
她想着,快步走了进去,木槿跟着进门瞧,惊呼声,“姑娘,这不七皇子么?”
陈望书满不在乎拍了拍手,指了指趴在七皇子身上柳缨,“先不要问,你力气大,把她抱起来,到床底去。”
木槿强忍住了心头怒火,照陈望书,粗鲁将柳缨囫囵了进去。
陈望书瞧着,摇了摇头,蹲了身子,将那柳缨手,扯来了儿,方便人踩到。
“如此便,走罢。”
她说着,了屋子门,木槿赶忙跟上,将门给关上了。
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
木槿整个人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知晓,儿个她家姑娘绝对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