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把眼睛给盖没了。
“颜玦,有人瞧见,在张儿上鼓展示胸碎石之前,你曾经到鼓边,同他说过话。然后你便上了小楼,刚上去不久,张儿便放箭刺杀官家,可有此事?”
陈望书听得心惊肉的。
老东西杀人诛心,这是想要拿了颜玦当王八,叫他背锅啊!
她想着,不动声的看向了颜玦。
颜玦打了个呵欠,看了相公眼,“就这?有人瞧见,个人在哪呢?拉来让瞅瞅,他是眼睛瞎了,还是认不清人脸啊!”
“就张儿?瞅他有什么瞅的?功夫?日日看弟弟胸碎大石不嫌烦,还特意找个胖子看?”
“不是吹”,颜玦说着,面有得,“弟弟,功夫可比这张儿厉害多了,他能碎两块石!家伙,试着掂量了,差儿没有把腰给闪了!”
第十章 不坑不是人
陈望书在心中啧啧了声,只静静看颜玦表演。
颜玦像是站得累了,甩了甩额头上的发带,撩袍子就近寻了个座儿坐了来,翘起了二郎,副不知天厚的纨绔做派。
相公见怪不怪了,冷了声,看向了皇子。
皇子惊,副见了鬼的模样,慌忙站起了。
颜玦二话不说,像是个钢炮般,冲了过去,“姜老,你的眼睛被屎糊住了么?你当时还跟吹,说这张儿,是你伯乐识了千里牛呢!”
若非颜玦得,陈望书这个忠实观众,定是要呸上句:狗咬狗!
皇子却是眼睛亮,眸光闪烁的嚷嚷,“你浑说什么,张儿,明明是三哥发现的,然后大力举荐给官家的。日还有三哥,还有八弟儿来看的。”
“瞧着人得太壮,怪异得很,怕吓着了官家,还劝解了句。八弟你也在的,你说是不是?就天,你还在张家庄,寻到了只超厉害的蛐蛐。”
八皇子显然还没有在他不小心肘子把三皇子打去挡了箭的事中回过神来。
瞧着皇子摇他,他脸懵的“啊”了声。
皇子顿时急了,嚷嚷,“蛐蛐,只大肚可是你在张家庄抓的?就是三哥发现张儿的天。”
八皇子晕头转向的了头。
陈望书瞧着,若有所思起来。
这八皇子要不就是蠢钝的猪队友,要不就是个心机婊啊!
她瞅着,这边他们边说,边的师爷打扮的读书人,则是落笔如飞,飞快的记着。就费力劲儿,陈望书真想将简体字介绍与他。
桌案后头坐着的相公清了清嗓子,暂停了葫芦娃们互殴的行为,继续将矛头对准了颜玦。
“照你的说法,你并没有去大鼓边同张儿说话。么,大家都在看台上,随侍官家左右,为何唯独是你,了小楼?”
颜玦听,耳子唰的红了。
他清了清嗓子,偷瞄了陈望书眼,说,“在上头,瞧见了陈二姑娘。陈二姑娘……县主她只有个女婢在侧,周遭都是鱼龙混杂之人。便想着,去护着县主上来。”
不等相公说话,七皇子姜邺辰便阴沉着脸问,“你们二人很熟?”
颜玦嘿嘿,“不是很熟,这不是你姑母么?瞧见了也不能不管不是!”
七皇子梗,面如锅底。
陈望书听着,差儿啪啪啪的鼓掌!没错没错,大侄儿,叫声姑母来听听!
她心中乐开了,脸上却依旧是副劫后余,强装镇定的样子。
“没有错,日乃是端午节,们起在十里塘的庄子上等着看龙舟赛。龙舟赛要午时方才开始,陈二便同家中弟兄儿来逛集市,不料日人实在是多,才门不久便被挤散了。”
“人直朝着张家庄的方向来,十里塘同张家庄树之隔,不多时便被人挤到这边来了。正发愁该如何脱与家人会合。”
“便遇到了颜小公爷,当真是感激不尽。颜小公爷同说了些话,便护送上了小楼。还未来得及向官家行礼,便瞧见……”
她说着,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显然害怕极了,连话都说不去了。
姜邺辰瞧着她犹如可怜的小白,不自觉的伸手来,却被手上的伤扯得疼,又快速的收回去了。
陈望书低着头,勾了勾嘴角。
怎么办,她觉得当反派实在是太了!
她缓了会儿,方才泪光盈盈的看向了皇子,“看到颜小公爷的时候,张儿站在鼓上,准备碎大石呢!皇子瞧见颜小公爷楼的时候,也是张儿准备碎大石的时候吗?”
皇子愣了许久。
陈望书得虽然不算极美,天便有大气同贵气,这样的人,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杀伤力,简直直接翻了多番。
若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