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时液体的溢出是必定会发生的事。傅云河没在他身下垫纱布,当然也不可能给他惯常程序里对病人的安慰,几句话语气懒散却依旧强硬,“你现在在干什么,说出来。”
陈屿松开死死咬着的下唇,“在……在被主人灌膀胱。”
傅云河轻轻笑了一声。
陈屿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放松。他明明精疲力竭了,这个笑却让他心软,从医几年,他的专业操守和学术尊严都败在对方铜墙铁壁般的无耻之下,傅云河说——
“不对,是子宫。”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虚弱地答出话来,“是,母狗错了,母狗在被主人灌洗子宫。”
“嗯。为什么要洗这里?”
空调温度调得挺高,额头上的汗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热。陈屿胸膛起伏着,眼前的针筒已经被换到第二支,“嗯……子宫里、太脏了……需要被主人清洗干净……”
傅云河把活塞末端一口气推到底,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帮你把野狗的精液冲干净,才不会怀孕。”
“……谢谢主人。”
陈屿半阖着眼睛,脑袋里打雷般震荡着这几句混账话。他早就硬了,这是一种可怜又荒谬的生理反应——不需要主动的渴求,不需要抚慰,对方天真得有多过分,他就有多下贱。
他的确是脏,可能也洗不干净了。
等傅云河把第三支灌完,陈屿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已经四百五十毫升了。
再加一支就要到六百,而那对初次接纳膀胱灌洗的人来说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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