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在他耳边落下轻柔的吻,手上的动作细致认真。
这样的掌控程度太过于可怕。
只要那只手再多碰他一下,力度再重上一点点,他就能射出来。
然而它没有。欲望被一次次推上去,然后残忍地落下来。
陈屿很快就受不住了。他没哭,但他哼出的声音像是在哭。等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腰背极限地向后抵,下半身止不住地痉挛,傅云河才在他耳边说了句,“射吧。”
陈屿崩溃地呜咽,精液从铃口向上喷发,等他快软下去,手指竟然再次抚弄揉按起来。他仿佛沉在欲念的深海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对方的名字——他心里无数次这样做了,哭泣着,哽咽着,带着满腔压抑了许久的悲伤和委屈颤抖着呼唤,海水静谧冰冷,他在里面下落,周身是沸腾的汗水。
他的阴茎已经瑟缩回去了,而傅云河还不打算放过他,他能清楚地看到拇指怎样挑拨、停顿、下滑,那些抚摸和按压都很轻,却都闪电般鞭打在他的神经上。
他想他大概叫得很响,因而能把每一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识地摇头,双腿却分得更开,胸膛献祭似的往上顶,迎着空气里浮动的海浪声。
陈屿最后实在是没力气了,不清楚自己到底被折腾了多久,也不知道后来又是怎么做的清理。他睡了过去,睡得很沉。他紧紧依靠着身边的人,脑海里的潜意识如此顽固,因此连胳膊都麻了也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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