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9.除夕）

9

风雪似乎更大了起来，整个城市都裹上来白色的银装。寒风呼啸，卷起了地上的残雪。广场前的道路上车辆零落，执勤的士兵依然站在岗亭上，微丝不动，雕塑。风雪在路灯昏黄的灯光飘卷，打了丝丝凌的细线。

剪不断，理还。

烟花在远处爆裂开来。

现在是除夕，是家家举家团聚的时刻。

卧室里一片温。

外已经脱掉，喻只着了一件棕色的绒衫，正站在窗边垂眸看着窗外，神色平静。屋的温化了窗沿上的晶雪，院子里的那棵腊梅格外的分明。风雪飘打，嶙峋的树在雪中傲立，枝上积满了厚厚的雪。

这里是共和国最隐秘的腹地。

也是权力漩涡的中心。

父亲正身居其中，日中天。

从小到大，男人垂眸细思，父亲他，其实是和蔼的。是作为子，他也比别人更受到父亲那雷厉风行雷霆手段的一面。

有时候，父亲是他的父亲，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时候，父亲又不是那种时候的父亲，更像是神现化的人格，是一种神图腾。

所以，晚，就连他，也有点摸不准父亲的心思了。

他护着谁的态度定。也必须定。态度容不得糊。父亲必然是已经明白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问话。

权力，和由。

这是父亲以身作法，正在教他的一课。

男人正在窗边沉默，身后突然间却有一阵柔软和馨香扑来，是有人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微微一顿，男人转过身，扶起了贴住己背后的女人，脸上已经有了温和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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